她才是受伤最深的人。
云建勋本来是冷着脸的，结果一个没有绷住，给云慕染夹了菜。气氛稍微缓和了一些，但是他还是对夜棋墨尽是冷眼。
从前都不是这样的，他和云慕染刚刚在一起的时候，云建勋看他那是越看越满意，谁知道一切竟然变成这样了。
不过也没有什么，反正他也不会在意。
吃了饭之后，云慕染有些诧异今天佣人们竟然不在。
“染儿，你去洗碗。”云建勋的话语淡淡的，却不容人置喙。
云慕染微微瞪大了眼睛，她怎么觉得爷爷这是在故意支开她，这是要做什么？
她一头雾水，完全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情况。
云慕染有些忐忑不安，下意识看了夜棋墨一眼，后者却给她一个安抚的眼神，示意没事，让她去就好。
云慕染这才磨磨蹭蹭收拾了碗碟，整个过程，两个男人都没有动一下的意思，所以他们到底是要做什么？
等云慕染去了厨房收拾，云建勋这才看着夜棋墨，冷声道：“夜少，你是在戏耍我们染儿吗？”
云建勋眸光之中没有丝毫惧意，哪怕云氏对上夜氏，什么都不是，但他想要保护自己宝贝孙女的心情，从来都没有发生过改变。
“我没有。”夜棋墨脸颊平静，眸光之中都是认真。
他从来都没有戏耍过云慕染，一切都只是注定而已。只希望他能够多护她一天是一天。
“真的没有吗？”云建勋显然不相信，情侣之间分分合合，真的正常吗？
可他看得出来，自己的孙女，是真的喜欢夜棋墨。
喜欢又怎么样呢？喜欢能当饭吃吗？她倒是喜欢夜棋墨，夜棋墨会喜欢她吗？
夜棋墨神色淡然，面对云建勋的质疑，没有丝毫的退却，他慢条斯理道：“我对慕染，是认真的。”只是……
夜棋墨并未将后面的话说出来，只是这是一个遗憾，注定只能是一个遗憾。
这般一想，夜棋墨便觉得自己心口有些发疼，而且似乎被一只手紧紧攥住，没有办法如常呼吸。
好在他很快就克制下来恢复了平日里的淡然，这才没有被看穿。
云建勋仔细看着夜棋墨，也没有从他脸上看出来别的什么细节，他轻轻叹了一口气。
面对夜棋墨，他其实还是不放心的，说到底，还是他对云慕染实在是太担心了，不管是什么样的男人，他都不会放心。
所以多多少少都带了偏见。
“陪我下下棋。”云建勋仍旧冷着脸，语气却舒缓了下来。
夜棋墨一时之间还没有反应过来，云建勋怎么会突然这么说？他抬眼看过去，果然就看见云建勋放松下来的神色。
表面上不动声色的夜棋墨，瞬间就明白过来，云建勋这算是默认了他们之间的关系。
“好的，爷爷，我陪您下棋。”夜棋墨此刻自然也是无比乖巧，不管云建勋提出来什么要求，他都一定会答应的。
只是陪下棋而已，他没什么的。
云慕染在厨房门口听了个一清二楚，下棋……
她有些头大了，她一直都记得爷爷下棋的技术，那简直不是盖的，但是从来都没有听说过夜棋墨会下棋。
惨了。
爷爷特别喜欢下棋，而且特别讨厌别人下不过他，但是下的过爷爷的真的太少了。
云慕染捂着脸，有些不太敢去看现场，万一夜棋墨被爷爷虐了，那岂不是很惨。
她刚刚也算是发现了，明明夜棋墨都快要讨到爷爷的欢心了。
在厨房里的云慕染有些坐立不安，因为下棋的原因，两个人都没有怎么说话，她只能悄悄探出头去观察。
夜棋墨是背对着她，所以她也看不到夜棋墨到底是什么样的表情。
但爷爷的表情，看起来似乎有些……怪怪的？
有些不甘，但更多的似乎是棋逢对手的愉悦。
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在云慕染实在是等不下去了，准备要从厨房里出来的时候，云建勋突然笑了起来，眸光之中都是愉悦的神色。
“厉害啊，夜棋墨，实在是看不出来，你下棋这么厉害，竟然连我都赢了。”云建勋无比爽朗，眸光之中都是夸赞，似乎刚刚嫌弃夜棋墨的人，并不是他一般。
额，连他都赢了？
云慕染嘴角抽了抽，有些不敢置信看过去，还是看不到夜棋墨的表情，只觉得男人连后脑勺都是无比高冷的。
可他真的有这么厉害吗？连爷爷都赢了？
时间也不早了，云建勋也算是想通了，他当然不会承认是夜棋墨的棋艺打动了他，而是稍微收敛了一下自己脸上缓和的神色，这才慢条斯理道：“今天也不早了，你们先回去吧。”
云慕染微微瞪大了眼睛，爷爷这是在赶人了？为什么？
她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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