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出电梯的时候，徐溱璠一拍脑门儿，“对不住，我忘记先走了，要不……您先出去，我坐电梯下去，重新上来？”
“谁给你的胆子，让你觉得老板要比你先上班？！”龚也声音压得低，要是那些个胆子小的实习生，恐怕要被吼哭。
好在徐溱璠脸皮厚，连声道：“行行行，您说了算。”
出电梯时，他赶紧弯腰，狗腿子一样伸出胳膊，做了个“请”的姿势。
龚也从上至下看了他一眼，抬脚出去了。
早班是从早上九点就开始上，，除去中午休息的时间，晚上八点就可以走，生意冷清的话，可以更早。
工作内容就是，先把前一天堆积下来的脏桌布和脏小毛巾送到负一层浣洗室，将干净的小毛巾领上来，一张张拿冷水打湿，再拧干叠好，整整齐齐码放好，再塞进消毒箱里。
下午一点五十，再下去领下午要用的小毛巾。
徐溱璠对一些情节还有印象，加上和他搭班的是话多又热心的顾星，早上过得也算顺利。
半个早上很快过去，十点半，上中班和晚班的同事陆陆续续到了。
早会时间，龚也难得没有发火，心平气和地安排了工作分管区域，甚至还偶尔露出笑容，看得一众年轻漂亮的实习生小鹿乱撞。
“从今天起，大家辛苦点儿，牺牲午休时间，我们做个培训，新人老人都参加。”
他这次穿的西装是深色的，里面搭配白衬衫，领带是嫩黄色和黑色交织的条纹，两手交握，左手手腕上戴了一块儿表，看款式应该是Limelight系列，挺贵。
领带的花色代表着职位的高低，龚也只是个餐厅经理，属于中下层次。
但怎么说也是大老板的儿子，到了哪儿别人都会给上几份薄面。
徐溱璠就在底下看着，心里有点疑惑，自己当老大还用起这么早吗？他和顾星送桌布，拧毛巾时，龚也啥事儿也没有，就坐在靠窗一桌椅子上玩手机。
难道在座位上玩手机比在被子里玩手机还要舒服？
……
徐溱璠和顾星都今天都被分在里面。
早上生意冷清，整个大厅就一桌人，点的东西很快就做好了，小陶哥自己一次送了出去。
可能是顾惜他们年纪小，不到特别忙的时候，一般不会让他们端菜。
都是实习生，在学校里是学生，在家里是小宝贝。
“现在还不到你们吃苦的时候。”小陶总这么说。
菜一送出去，火一熄，整个后厨间都闲了下来，厨师们查看食材的查看食材，三两个开始用两广普通话唠嗑。
厨房是竖长型的，中间放着个长长的铁皮桌子，上面整整齐齐放了一堆瓶瓶罐罐，什么佐料都有，再往旁边靠置火点和高大的蒸箱。
厨间最末尾的两个厨师是厨房里少有的两个女性，做甜品的，别人唠嗑时，她们不知道在忙碌什么。
“小徐，听说你喜欢男的？你和经理结婚了？”一个身穿白色厨师外衣，头上带白帽的厨师踟蹰良久，终于问出口。
关于他的传闻太多，真实性本就扑朔迷离。
徐溱璠倒是半点不尴尬，反而了自然地笑了下，“是呀是呀，不过我最近想离婚了。”
“为什么啊？不是听说花了好大功夫才结成的嘛？”这次是那个东北大妞问的，语气表现出来的，是真正的好奇，而不是嘲讽。
“嗯……怎么说呢，”徐溱璠摸着下巴，斟酌道：“有些原因，嗯……你们小姑娘不懂，经理他，那方面……唉，多余的我就不说了。”
“哦～”周围不知道什么时候聚过来的人一齐发出一片唏嘘声。
“嘘……”徐溱璠一根手指竖起贴在唇边，笑眯眯地道：“小点儿声，一会儿经理该进来说我不知羞耻了。”
“那什么……”东北大妞腼腆地问：“我有点好奇，你们同性婚姻之间，也讲究那个吗？”
徐溱璠挑眉，示意她继续往下说。
“就是……”她也有点不好意思，“经理不行，你可以……”
“你可以弄他。”顾星突然出声，一屋子人惊得合不拢嘴。
“小姑娘，你很有想法啊。”徐溱璠笑道。
“对了！”顾星眼睛一亮，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把手机掏出来，朝着徐溱璠招手，“过来过来，我发现个好东西。”
东北大妞：“看什么看什么？好东西要一起分享！”
他们一起蹲靠在墙上，三双眼睛盯着顾星的手机屏幕。
她打开XX文学城的APP，点开了一本小说，然后把手机往徐溱璠这边移了移。
徐溱璠看了几行，慢慢瞪大了眼。
这……是他穿书前看的那本！
“你们在干什么？！没事儿干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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