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月不知君初澈这么多的心思,又打的一手好算盘。她跟君嘉遇寒暄了一会,发现这位宸国二皇子的安信王君嘉遇,竟是如此学富五车,让自己深深受教,只觉得自己学了一二十年的语文也远远不及君嘉遇胸中才华,不知不觉竟脱离了和谈多聊了几句。
而君嘉遇也是隐隐的按下自己心中小小的激动,祈月之才实在出乎他的意料,南方众部落的落后世人皆知,身处众山之中从不与外姓人往来不说,更是没有教化,别说祈月这般能和自己谈天论地笑谈民俗风情的,便是会识文断字的寻遍部落也找不出几个来。
有才有貌,行为举止端正,品位又是不俗,对文兮王研制的青麦茶也有独到的见解,自是可以比及临渊城的那些出身豪门的大家闺秀。祈月不知自己来到宸国大营不过短短两刻钟,差点走了两遭鬼门关,幸而得到了君嘉遇对她增长的好感度,才保下了自己的这条狗命。
三人在各自的盘算下,一心想促成祈月这次前来的和谈。
谈到临渊城的女子装扮与部落不同,祈月起身,向君嘉遇和君初澈介绍部落所产的红玉矿石,自己身上所佩戴的配饰,料想二人早已留意。看到君嘉遇的眼神,自己才恍悟,忘记另外带来红玉所制的物件给他们欣赏鉴定,不过突然想到自己袖中还藏着一根今日拔下来的红玉发簪,祈月拿出自己那根红玉发簪,呈给君嘉遇鉴赏。
心里却是有些遗憾:早知道——自己就该备两份红玉所制的礼物赠与他们。
战神若是收了自己的礼,应该不会再对自己这般冷若冰霜了吧。
君初澈还在其年幼的时候,与其贵为太子的父皇和太子妃的母后同住在东宫之时,便已经见惯了宫中各式的奇珍异宝,即便是如今只是区区皇帝子侄,也自是不会对祈月这根红玉的簪子有何兴趣。令他心中有些恼火的,不过是祈月在递给君嘉遇发簪的时候竟偷偷的瞄了自己一眼。当着自己的面,与君嘉遇私相授受自己的贴身之物也就罢了,那勾人的桃花眼,却还有意无意的来撩拨自己,简直轻浮放荡。
君初澈饮了一口青麦茶,觉得自己来到这湿热的南方后火气越来越大,若是从前,便是君懿当着自己的面与后妃行那苟合之举,自己也不甚在意,今日便是这般不够淡定。见遍了太多形形色色的美人,为君懿填充后宫的君初澈,自然是不会认为这一切皆因祈月而起,他把自己的这些异常归咎于自己的年岁可能有些大了,已经及冠的自己身边连个暖房的婢女也没有,便是自己不想也不愿这个时候节外生枝,这身体上的事情恐怕也不能憋着。
看来自己这次回去得让人相看相看临渊城的贵女们,赶在君懿为自己赐婚前,先给自己找个合适的,嫡女不嫡女的不重要,看着顺眼,乖巧听话不会闹腾的就成,只要不拖累自己,最好是有个能帮助自己避开君懿的针对,或者让君懿忌惮不会轻易对自己动手的家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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