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久察焦急地跑到公司车管所,去查通行登记表,果然找到韩季云专车今天去的地方,——静之会所。
虽然他一次未去过那里,但也明白那里是闫振武的地盘,掩盖他非法交易的地点,只不过此人狡黠多疑,如果贸然去他那里找人,估计他也不会说实话,没准不露任何蛛丝马迹让人消失。
想到这,苏久察冷汗直流,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慌乱过,像有成千上万只蚂蚁抓心挠肝。
一定还有其他办法,只是他现在没法静下心来。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静下心来,思绪万千,他需要时间来缕顺,振大集团的种种信息,遗漏了什么重要环节?忽然他睁大了眼睛,想起什么事来,心急如焚的回家跑去。
那个他从来都不想回去不敢面对的家。
“少爷?”吴军打开院落的大门,难以置信的看着慌张的苏久察,他很久没见过少爷来这里,也很少见过他这么心神不安。
“吴叔,爸爸在吗?”苏久察急迫地问。
“在,在!”吴军边说边引路。
院子里的木槿花,开的正浓,那会儿还是妈妈和他一起栽种的,还记得第一年开了16朵花,他们一起围着树数了两遍,第二年妈妈离开了人世,花开了满树,再也数不过来了……
“老爷在前厅用饭。”吴军停下脚步,他知道这父子两人之间有话要说,他不便打扰。
苏久察回头深深望了一眼吴军,嘴角微张,以表谢意,吴军摆摆手让他快走。
苏久察迟疑了一下,便快速的朝大厅走去。
空荡荡的大厅一侧,一个略显孤寂萧瑟的背影看着一桌菜肴发呆,不知是菜不和他胃口,还是有什么心事。
苏名启听见有人进来,头也不抬。招呼道:
“老吴,坐下吃点。”
“爸,是我。”苏久察淡淡道。
苏名启一听,微弯的脊背颤了一下,却为了掩饰内心的激动,又强装镇定的坐稳。
终究还是血浓于水,苏名启欣慰的颔首,孩子长大了终于明白了父亲的良苦用心。
“您应该知道韩季云和振大集团的交易,请您马上让他停止这一切。”苏久察一字一句,强忍着心中的怒火,开门见山问道。
苏名启欣慰的笑容像被迎面泼了一盆冷水,僵愣在原地。
他显然没想过,多年离家后的苏久察回家第一件事竟是这么没轻没重的下命令,他就算没关心过企业的发展,也应该明白这么做意味着什么,华南的损失将会无可估量,多少人为了达成协议费尽心思,只有他,只有自己唯一的儿子,不管不顾地说出这种不负责任话来。
“怎么?实习结束了,想直接参与企业的决策?”苏名启不悦反问道。
“您知道闫振武是个什么样的人吗?他就是个十恶不赦的混蛋,您竟然为了盈利,和这种人合作?”苏久察愤愤道。
“你应该知道公司从来都不是只看一个人的好恶来做决定的,公司之间只有利益关系。”苏名启郑重道。
“这么说,这是您授意的,韩季云为了拿下合同,不惜一切代价,把无辜的人牵扯进来……”
苏久察难以继续往下说,心里压抑着一股血腥味上涌,言伊被你们当成了物品去讨好别人。
“没有您的授意,韩季云也不会这么做吧!”苏久察眼底尽是失望之色,之前怨他,也只是因为他为了工作忽略了家人,没想到他竟然是这种唯利是图的小人。算了,本来也没打算他能改变什么事,反正不是第一次对他这么失望过。
苏久察冷笑道:“说起失望,你还真是没让人失望过。”
说罢,便头也不回,决然走出了大厅。
苏名启满是苍桑的脸上,横纹如沟壑聚拢到一起。
可他深知韩季云为了公司鞠躬尽瘁,做事讲原则,不会触及底线。反倒是自己毛毛躁躁的儿子总是感情用事,让他放心不下,难道,其中有什么误会?
“吴叔!”苏久察出了厅门,急切的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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