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几天之内,绿云自觉地改换了心态。
之前,她谨记着夫人的托付和亲娘的教诲,当自己是个出头顶事的,一力维护着善良柔弱的小主子。有什么事情少不得就替小主子自作主张了。
自打小主子苏醒之后,尽管还是步步惊心,但她心里明镜一样,小主子像是忽然长大了,成为她和红玉的主心骨。她欣慰于这种主强仆顺的新格局,所有事情,由小主子来决断就好。
这个匣子,正该交还给小主子了,她相信现在的小主子自己能够保得住。
燕纾接过匣子,同时在记忆里搜寻线索。为什么对这个匣子没什么印象呢?原主的心得有多大?关于这么要紧的东西,竟然是断片儿的。
打开,浮上赫然有两张卖身契。不用说,便是绿云和红玉二人的。
卖身契下面只有一张纸卷,上写着生辰八字。
看着眼熟,却别有出入。
什么意思?怎么与原身记忆中的及报给官府备案的自己那个生日时辰不完全相符?
燕纾不惮以最八卦的脑洞兴奋地臆测,要不要像人家的故事那样,莫非原身不是燕老爷的亲生种?让狗血赶紧哗啦啦淋过来吧!
搞不好再弄出另一个亲生爹来,上演一场寻父认亲大戏,真要摊上个皇亲贵胄什么的,是认呢?还是认呢?
待到定睛细看,卷尾带有批注,大意是女命贵不可言,但在合婚之前不宜泄露。
所以,才公开了一个假的?
唉唉唉,差点想多了。恶趣味的八卦小人儿尴尬了,萎靡,卒。
不管怎么说这个秘密不算小,继续藏住吧。燕纾原样合上匣子,塞进床帐内侧,悄然收入空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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