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不安得紧儿,本来以为安分守己,安安静静的好好做一个庶女,不争不抢,好好安生儿的在这后院儿活着就好了,没人疼没人爱也是不打紧的,只要她能好好的活着,安生的过悠然日子,不与旁人争抢,不碍着了旁人的路,与大家伙儿尽量友好和谐的相处,呵呵乐乐的,相安无事便好,不求大富大贵,亦不求攀上个封侯拜相的人家,平平淡淡的过完此番一生便是安逸了。
却不想,方才在那么多人面前,她作为一个安分守己的庶女,作为一个没人疼没人爱的庶女,遇事儿第一时间旁人便是可以不问青红皂白的出来指责她,任何人都可以,作为一个远离家庭权利中心的人,旁人可以丝毫不用顾忌的对她打骂泼茶水,让她跪便跪,作为一个合格的庶女,她只能只言不语的听训,不做辩解,她没人护着,这一个大厅里面的人没一个是护着他的,没一个是为她说话的,她只能安静的候着,等着。
见着李容安跟着碧欢出了大厅,老太太对赵燕瑾抱以歉意:“让你见笑话了,家府内事繁多,实在是不该让贵客跟着烦心。”
赵燕瑾狭长的丹凤眼瞧着那小小的一只影子迎着浅阳消失在廊下尽头,浅阳似的柔弱,收回目光对老太太摆手:“是小子失礼了,老太太不必客气。”
“雀山,马上准备启程去宁城乌乡,李三爷也快些随我们出发,给你半刻钟准备。”
意气风发的男子甩袍而起,朝老太太施了一个敬礼便领着那雀山出了慈安院的大厅。
赵燕瑾眉头微蹙,此番的案件追踪到了漳州才算是微微有了一点眉目,京都四门之一的连校尉一家三口一夜之间全部暴毙而亡,连他们尚且还在襁褓之中的幼子都不放过,那连校尉一家只余下一个在外居住的长女尚且留存,案犯连夜逃往了漳州这边,这件案事本该交由京都知府来受理便可,但是因为一些缘由,他却是求圣上将这件事交由他来追寻案犯,这只是一个想短暂避开一些事情的借口,可是参与进来了却发现此番事件不是那么简单,追着那案犯过来发现不止是一个人作案,还是一个团伙作案,而且,这其中貌似牵扯到一笔前朝莫名失去了踪迹的赈灾款。
赵燕瑾知道,还需要费些精力才能查清事实。
“瑾爷,亲王派人来询问咱们什么时候可以回去,道是世子的病前几天又犯了,王妃几欲伤心过度晕了过去,想让您回去陪陪王妃。”雀山道。
赵燕瑾狭长的丹凤眼微不可见的眯了一下,转瞬即逝,凉薄的面容显露出些许忧色:“父亲可是有说别的?”
雀山马上道:“没有,亲王的人快马将话带到便回去了,未曾多说什么。”
“好,我知道了,你让人给父亲回去带口信,就道我什么时候回去还不定,请父亲好好看顾母亲,我对大哥十分忧心,将上次圣上赏赐的那颗百年人参送去大哥哪儿去。”
少年边快步走边将话说完,凉薄的面容却越发的冷峻,眸子里毫无感情一般的,那一丝丝的忧愁不复存在。
雀山愣住,又是送药材,瑾爷这是有多巴着世子的恶疾转好啊,三天两头的送药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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