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的目光都不由得移向了盛谦,盛谦闻言竟不知不觉微抬了胸|脯,自豪的大声道:“这是入门考核时为祝我入甲院,洛子峰的晋华元君所赠的《万民教典》上所写!而《万民教典》是本门第三代掌门昌华仙人所著!”
此言一出,张伟的神色更是慌张了。
温陶微眯了眼,慢吞吞道:“王师弟,你若质疑盛师兄方才所言,可就是在质疑洛子峰的晋华元君了,更甚之,是在质疑本门已经飞升的三代掌门昌华仙人!不过想来你只是不知晓其中缘由,不愿明说就故意扯开话题罢了,我现在还是刚才那个问题,不知你的散魂决是何人所授啊?”
张伟没有说话。
温陶却厉声道:“传授你散魂决的人,其心可诛!”
“我玄光派是四宗三派之一的顶级门派,门内弟子皆一心向道,堪为正道砥石!如今却神不知鬼不觉的混进了你这样一个居心叵测的弟子,意图用散魂决谋夺他人财产,混淆门内视听,更甚,重伤弟子神魂,以毁他人根基!三院弟子是为宗门之基石,亦是宗门之未来。你这样作为,我有理由怀疑,你是魔修塞进来的细作,目的就是从根基处毁坏我玄光派之基石,以图谋我玄光派数万年之基业!”
“大胆张伟!还不快快说出你的授业恩师!你们魔道如此狂妄,竟视我正道玄光派于无物,如此为非作歹,我定要将你的所作所为捅到掌门那里,搜魂取魄,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知晓你目的的同时也让你尝尝神识受损之苦!”
温陶一字一句,字正腔圆,又兼特意放大了声音,不仅话语中步步紧逼,就连整个人也是一步步靠近张伟,微沉的双眸紧盯着他,眸光坚定,黑沉沉的似古井深潭,惊的张伟整个人都情不自禁的后退了两步。
张伟此时脸色慌乱,只觉温陶的目光似沉沉不见底的深渊,又觉周围弟子警戒愤怒乃至仇恨的目光扎眼,耳边似有细碎的讨论声,心神一乱,口不择言道:“不是、不是我!我、我不是魔修!是单师兄!是单师兄教给了我散魂决,让人想方设法阻拦你们做事!”
话一说出,张伟就觉不对劲,因为围观来看八卦的众弟子看向他的目光已是渐渐的变了。他猛然反应过来,看向温陶。
修身的玄衣长袍的袍摆随着秋风微微拂动,温陶双臂环胸,目光凛然,秋日斜阳洒在她的侧脸上,让她整个人面目一半阴影一般阳光,脸色的沉稳和些许轻蔑更是显眼了些。她沉稳的似乎不像个才十一二岁的孩子。
“你、你故意激怒我!”张伟怒道。
“那又如何,你自己承认了自己犯下的罪行,这难道是我严刑拷打不成吗?”借着这个机会,温陶也不忘宣传一下自己现在的事业,将赵管事交予她的任务一一说明了,并让众弟子月底前前去甲七号院找她们登记。
她面色恬淡,说话徐徐道来,嗓音仍带了些童稚,听在张伟耳内却犹如夺命之声。张伟他脑海突然清灵,大声嚷道:“一定是你使计了!你用了迷惑人心的幻境或是迷香!对对,就是这样的,我是练气六层,你不过才练气三层,如何能影响到我的心神!温陶,你擅用迷惑神识之物对三院弟子,又该当何罪!我们去找管事理论!”
他说着,竟是往前,伸直了手要去拉温陶的手臂,却见温陶避开他,轻使燕子飞檐,身形已是飘到了他身前三步远的地方。温陶冷声道:“你要冤枉人也得找个更有含量的吧,众目睽睽之下,我怎么对你施展迷香?而且你也说了我才练气三层,你都练气六层后期了,我又如何施展法诀影响你的灵台?分明就是你自己道心不稳,做贼心虚,这才让我一激便发怒!”
温陶的字字句句都刺中了张伟的内心,他心下盛怒,已是狂不可耐,竟是上前,手中掐诀直直地就朝着温陶去了!
他掐出的法诀却是在距离温陶头部三寸地方停下了。
一层薄膜似的光圈将温陶整个人笼罩在内,隐隐约约发出微黄的光芒,将法诀上的灵力吸收的一干二净。温陶拢着手臂,站在光圈里看他。隔着泛黄光芒的光圈,温陶似乎全身上下都笼罩了一层暖阳般的色彩,面目宁静,目光沉沉,让人不可逼视。
明明她还是个少女,身高不过才至他的胸膛,却让张伟生出一种自己是在仰视着她的错觉,胸口更是沉沉发闷。
“哟,王师弟,这可是你先动手的,众目睽睽,你可别再颠倒黑白、搬弄是非了啊!”温陶脸上缓缓浮现出一抹笑意,她伸出两手揉搓出骨头的噼啪声响,“你一个练气六层的欺我练气三层,还是先动手,我身为三院大师姐,教导教导你门规,也是不过分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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