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千思绪奔涌而来,一芙不胜其扰,猛地将头也浸入水中。
妋衣一直猜测魔族当年遭到构陷极可能就是天界中一方势力所为,所以也从未真心指望过天帝能不顾天界颜面为魔族洗脱冤屈。
她只希望魔族伏低作小能让天帝觉得魔族已经全无威胁,为制衡六界能还魔族自由。
天帝突然特赦魔族,又在雾狭间外封锁消息,就是为了以妋衣的身体状况判断魔族是否还有异心。怪哉,那时她还真没有虚弱的感觉。
所幸那日出了天牢后,妋衣便往雾狭间埋下一株传音铃兰,及时得了这个消息。为了天帝能将心放到肚子里,妋衣自削元神,设计自己诈死。
还有战场上暗助昧每的那方势力,此世他们还会对曜央下手吗?妋衣不知道,所以便去找了含玉。她法力高强,但一直收敛锋芒,存在感极低,是最为合适的人选。
而后妋衣又去第七界,抵押自己的皮囊换了这身寻常花灵的皮囊,这样行事方便得多。
这些年她的神力起起落落,终于还是衰颓了下去,原想到绥岛上养养老便罢了,谁曾想天帝金口一开,绥岛一时倒成了六界最热闹的地方。本已收拾行囊准备跑路,谁曾想冤家路窄呀。
一芙从水里冒出来,自言自语道:“还是有机会的,绥岛花灵万千,我趁夜色走应该也不会惹人注意。”
是夜,一芙换了身深色衣裳,熟练地绕到了绥岛边缘。
她双手捏诀,一阵微风吹过,岿然不动。
再试一次。
“起!”
依旧无事发生。
“我起!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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