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中多猛兽。不知道为什么,在平地上走了一刻钟之后忽然想起这么一句话。
提壶济世者为医,如果刚才那条路旁边的某个地方正好有伤者的话,我是不是应该把他救起看是不是力所能及的病症,如果不是的话也可以把他带到这城中的医馆让别的大夫帮他诊治。这既是在帮人也是在救命呢!
背着箩筐还有满箩筐的药草返回刚才那些沾着血迹的青草旁,夕阳的余晖为青草们覆上一层鲜亮的轻薄透明的轻纱,血色也鲜亮了几分,下山时走的急,都没留意到这些血迹是随着一个方向渐渐变多的,这些青草们朝着两个相反的方向倾斜,不怎么整齐。顺着青草上血迹多的方向走,越走草越高,越走路越不明朗,眼看着太阳的最后一点光辉都要隐藏于大山的另一侧了,心中不免开始着急,得赶快下山了,不然今晚可能得在山上露宿。可回过头一看来时的路已经让那些高于半米将近一米的青草掩盖得严严实实,这才发现刚才救人心切不知不觉就让这些茂盛的青草“包围”了。拿出随身带的那些药,把雄黄洒在路上,少许少许地一点一点撒着雄黄,突然脚让什么绊了一下,直接摔到,箩筐中的药草掉出来好多。
把掉落出来的药草一一放回箩筐后赶紧起身站好,拿着雄黄一点一点地朝着刚才让绊倒的那个地方洒。这段路坡度极缓,像是平路一样,没道理忽然被绊倒,再一看青草上的血迹到这附近时就没踪影了,所以,刚才经过的那个地方的路上可能躺着一位伤者。
以为有好几位伤者躺在那里,没想到地上只有一个人一动不动地躺着,他的身上到处是已经让山风吹干的血迹。
无比英勇地来到此地,忐忑万分地尝试着唤醒那位伤者,音量拔高了好几度,那位伤者终于醒转,一番望闻问切之后,又在他的伤处附近敲打试探,好像没怎么伤到筋骨,皮外伤带来的痛楚已经让他没办法自然呼吸。看来他伤得不轻!
此时带他下山多有不便,而且他如今的身体状况不适宜被搬动,这半山腰上也不住着什么人家......忽然想到刚才经过的地方有一座小茅屋,旁边还有个小小的水井,这应该是过路行人的临时休憩之地,茅屋中也许有可以应急的物件。想到这里飞奔到茅屋外的空地上,抓紧随身带的那些药轻轻地推开半掩着的房门,里面空无一人,地上放着一辆破破烂烂的推车,推车破烂不打紧,三个木轮都能正常转动就好,收拾了一刻钟左右的时间推车“焕然一新”。三个木轮可以正常转动,车板有点破,就在上面铺了厚厚的一层茅草。推着推车回到刚才那位伤者身边,让他忍着点痛一点一点地往推车上蹭,我则帮他整理车上的那些茅草,三刻钟之后他整个人终于蹭到了推车上,累得气喘吁吁,我也累到汗流浃背,傍晚山风呼啸,未作停留,立即推着他前往茅草屋。
问他叫什么名字,他说话时伴随着痛苦的“哼哼”,听了好几遍也没听清楚他是哪里人,以及叫什么名字。
到一段上坡路时他见我用足了力气才把推车推到坡上的平地,看了我好几眼,又模糊不清地说了几句,大意应该是感谢我不辞辛劳地救他,我喘着气对着他说了一句:“不必谢我”,他听了我的这句话后没再讲话,安静地仰望天空,繁星璀璨,月色澄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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