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点瓜果,坐会儿躺椅,点些菜肴,看会儿美景,唠点家常,闻会儿花香。
在这个小院子里闲居还是得这样人多点,热闹点。不然岂不白白辜负了这院中的良辰美景?
为什么我们几个人聊了半天没有一句聊到今天的请愿一行呢?话题基本都是当初学习女工、织布还有琴棋书画时的一些细微小往事。偶尔讲到其中的道理时,粗浅分析一会儿就十分默契地巧妙避开。
女子为什么不能参加科举考试?论理说例并没有多难。
眉岳同我们多说了会儿话就开始和我们相熟起来,说到她外出游学时所见识过的种种不可思议之事时她居然也是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十分可爱。
快到用晚膳时,我们几个约好过几天再聚一次,然后我、眉岳、鐢郄回到辅国将军府,接着鐢郄转道回了袁府。
第一天的考试已经结束。
生怕哥的考试出现纰漏,我都没敢多问一句。哥用晚膳时没有说一句话,于是餐桌上的众人也就一句话都没说。晚膳过后,哥回到小庄园继续看书,大约一个半时辰后,他房间里的灯暗了,他应该已经休息了。
我却紧张得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又不是我参加考试”,默念了这句话好多遍也没睡着,又想到徒窦也在参加这次的考试就更加睡不着了。
原因不明。
披了件外套,翻身坐到书桌前的木椅上,拿出之前在城中的客栈居住的那天哥给我的那封信,又拿出一张白纸,一支毛笔,还有水彩颜料,临摹哥画在信件背面的那幅图。
临摹好一幅便再画一幅,总共新得了三张画作,收拾好书桌,转身躺在床上遐想,在内心许愿十数遍后终于睡着了。
一夜好眠。
还梦到宫城门口边的墙上贴出的红榜上写着“巨大”的五个字:袁徒窦、单垣。梦中的我一见到那张红榜就高兴得手舞足蹈,急急忙忙跑回小庄园,当看到哥还在看书时放好一只手盖住哥的书,然后有点奇怪地对着哥一直笑,于是第二天我就这么笑着醒了。
起床时想到昨晚的这个梦就想笑,小米看着我笑便跟着我一块儿笑。下午考试结束后,和小米到宫城门口寻哥,主仆两个一见着哥就开始笑,也没和哥说为什么我俩看着他就忍不住笑出声。哥默默地看了我一眼,什么也没说,越过我去寻徒窦了。
“好像气氛不太对啊”说这句话时还未止住笑,所以这话听着很滑稽。
佯装咳了一声,看向小米的表情带着点儿严肃,“快别笑了,快别笑了,不然回头该有人说咱们主仆不知轻重了!”
小米立刻停住笑声,左右看看,和我说:“小姐,这里人这么多,少爷好像走远了。”
有时候生活就是会有点搞怪,让人猝不及防。哥这个时候怎么能丢下我呢!再怎么说我这也是专程来接他回小庄园的呀!
赶紧和小米往刚才哥走的方向追去,我还没和他解释我这是昨夜梦到他金榜题名太高兴了,今天才会这般“不知轻重”一见着他就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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