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最后突围时爆发出来的身手,要是一心要自己的命,程惜惜怕当时就被劈成了两半。
当时见到程惜惜受伤太过惊慌,所以没有想太多,这些日子更没有去细想。
和舫自嘲冷冷一笑,是自己不愿意去想吧。
放在桌上的手,紧握成拳青筋突起,他闭眼压下心里滔天的怒意,再睁眼,眼底又是一片清明。
前些日子,守着院子的护卫,莫名其妙在下午都瞌睡了过去,事后查也没查出个所以然,护卫们无人受伤,身体也无不适之处,就是呼吸之间,总是能闻到一股子臭味,只不过第二天就回归正常。
和舫怕程惜惜有恙,急着奔去她院子,她倒睡得正香,圆鼓鼓的脸颊红扑扑,睁着一双盈盈大眼无辜的看着他,像是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何事。
“有恙?有啊,我伤口痛。”她瘪着小嘴就要哭,“和大人,你给我来一壶玉壶春吧,我喝醉了睡过去,会不那么难捱。”
和舫压下心底的怒意,平静的道:“既然为了喝醉,普通的酒也能喝醉,要玉堂春作甚,我让人去街头花几个大钱打些酒来,你尽情喝醉便是。”
“咦,我背突然不那么痛了呢。”程惜惜瞪大眼,脸上写满了惊奇。
和舫嘴角上翘,又沉下脸来吩咐她:“最近衙门事多,我抽不出身来看着你,你老实躺着,别乱打主意。匪徒还未抓到,你那三脚猫的功夫,要是碰上只怕你丢了小命。”
“一点线索都没有吗?那就是说抓不到了?”程惜惜睁大眼问道,看起来很是害怕。
和舫沉声道:“只要做过必定会留下痕迹,只要抓住了主谋,他们一个都逃不掉。”
程惜惜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小心翼翼的道:“抓住了会诛九族吗?”
和舫看了她一眼,“你怕什么?”
“哈哈,哈哈。我就是想到你以前说要诛我九族,我顺便害怕一下。”程惜惜笑得一脸讨好,“不过我们之间的账一笔勾销了,你是君子定不会反悔。”
和舫冷哼一声,只听程惜惜又小声嘀咕道:“你又不是圣上。”
“程惜惜!”和舫差点被噎死,冷然道:“我不是什么君子,你不要逼得我反悔。”
程惜惜干笑道:“啊哈哈,我嘴痒了一下,和大人你男子不计女子过,是绝对不会与我计较的。”
和舫斜睨着她,背着手不出声。
程惜惜又皱了皱小鼻头,惨兮兮的道:“和大人,今天是我生辰,我及笄的日子,你更不会与我计较了是不是?”
和舫讶然,眉头一挑道:“当真?”
程惜惜很是委屈,“我骗你这个做什么?”
“骗生辰礼。”
程惜惜脸沉了下来,冷声道:“我承认我爱财,可是我也不会爱到这个份上,我只是随口一说,你出去吧,我累了要歇息。”
和舫怔楞,半晌后也转身离去,不一会厨娘端了一碗长寿面进来,还有一个匣子。
匣子里面放着一张张百两银票,程惜惜数得眉开眼笑,十张银票整整一千两。
银票下面,静静躺着根如天空般湛蓝的琉璃簪。
程惜惜小心翼翼拿起那根簪子,第一次觉得收到礼物,并没有那么开心,这根簪子,重如千斤,沉甸甸压在她心头。
好烦,这样贵重的簪子,怕是不好出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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