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你想杀我是不是?要不是我心善,你们早就被我放翻了。”程惜惜坐在草堆上,神色语气都不可一世。
“那你为什么没有放翻我们呢?”许猴子好奇的问道。
程惜惜顿时极度不满的看着他,眼底里淬满了火光,“你们吃了老子的驴,老子从来没有吃过这样大的亏,所以我要找回来。”
乔大当家与许猴子互看一看,都面面相觑莫名其妙。
因为不满所以要来拯救他们?怎么听上去那么不靠谱啊?
“瞧你们这群人的熊样,也敢下山来打劫,简直丢了全大周土匪的脸。谁家打劫的连把像样的刀都没有?靠吼就能吓到人?你看那镖局的趟子手都不稀得理你们,人家是明眼人,不跟你们这群可怜又可悲的人计较而已。”
程惜惜嘴角直往下撇,将乔大当家他们数落得一文不值。
许猴子年轻气盛,被骂得面红耳赤,怒气直顶脑门,冲上去扬起拳头欲揍她,却被她灵巧的一闪,脚一抬踢到他的膝盖上,噗通一声,他直接跪趴在了她身前,嘴里吃了一堆的草。
“免礼。”程惜惜盘腿冷笑,“连我这把老骨头都打不过,你还想去抢劫,丢死个你先人。”
“呸呸呸。”许猴子吐出嘴里的草,脸色涨得通红,不死心想要再扑上去,却被在一旁冷眼旁观的乔大当家上前拉住了。
“你既如此说,敢问你有何妙计?”乔大当家冷冷的问道。
“我说大当家的,你脸皮简直比我还要厚,我可是被你们绑上来的,别说赔礼道歉了,你刚才想要杀我,你的二当家才对我这个老人家动拳脚,你好意思问我怎么救你们这群蠢货?”程惜惜讥讽的看着他道。
乔大当家脸色憋得通红,半晌后终是噗通一声跪在了程惜惜面前,咚咚咚连磕了三个响头。
他颤抖着道:“先前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求高人大人大量不予我们计较,给我们指条明路,我乔大代青山村全村男女老少给你磕头了。”
许猴子见到乔大当家下跪磕头,心里十分不是滋味,当即也抢着磕了几个响头,连声道:“都是我的错,我给你磕头了。”
“切。”程惜惜看着眼前争着磕头的两人,翻着白眼十分不屑。
“真是没出息,不过说几句就受不了,脸面就有那么重要?要是把脸面看得那么重,你们当什么土匪下什么跪啊?要知道当土匪被官兵抓住,轻则被投入大牢,重则砍头。这些你们都不怕,别的还怕个逑。”
乔大当家呆在那里,被程惜惜骂得是跪也不是站也不是,最后他干脆也在地上坐下,不声不响的听着她骂。
“天气一天天转凉,你们山上这些破草屋,怕是不到冬天人就要被冻死了。山上可有存粮?可有过冬衣物?这些都没有是不是?我也不问你们抢了多少钱财,看你们这个笨样,肯定一个大钱都没有抢到。”
说道这里程惜惜顿了顿,不对,也不是没有抢到,自己不是更笨吗,居然被他们抢走了一头驴。
乔大当家听着程惜惜的问话,越听脸色越苍白,这些他不是没有想过,只是他再着急也没办法,他想破头也找不到解决当前难题的办法。
“山上有多少人?明早将他们全部召集起来,去砍树木修房子,娘的,总要住的好一点睡好一点,打不过总得有逃跑的精力。”
程惜惜想着接下来的重任,心里烦躁更甚,指着乔大当家他们说道:“你们出去吧,我要先休息,这间草屋在新房子修好之前,就我一个人住了。”
乔大当家拉着许猴子退了出去,许猴子回头看着自己的草屋,不甘心的说道:“太他娘的霸道了,那是我的房子,居然不声不响的就霸占了去,我们这哪里是打劫了他,简直是请了个祖宗回来。”
“晚上你在我那里挤一挤,咱晚上轮流值夜,一定要警醒点,别让他跑了。”
乔大当家低声道:“咱先忍气吞声,瞧瞧他有甚真本事,要是到时候拿不出来,哼,到时候新仇旧恨一起跟他算。”
乔大当家去通知了其他村民,晚上山上的人都几乎没有睡觉,第二天一早除了程惜惜之外,全部红着一双眼睛。
程惜惜看着众人的红眼睛,心知肚明却装没有看到,站在一个大树根上叉着腰大声说道:“以后,我程霸天,就是你们的军师,我吩咐的事,要一点都不走样的去执行,要是敢违者,就如此狗。”
说到这里程惜惜对蹲坐在树根旁边,也抬着头跟它主人一般趾高气扬的程怜怜一指道:“程怜怜,去死。”
原本嚣张抬着狗头的程怜怜霎时萎了,喉咙里凄惨呜咽一声,倒在地上四肢瞪了几下,然后僵在那里一动不动。
人群中一阵骚动,程惜惜咳了一嗓子,威严的目光扫视过去,现场顿时寂静无声。
“从今日开始,咱们碧峰山寨将有新的开始,跟着我保管你们吃饱穿暖,下面请仔细的听我的吩咐.......”
山上,回荡着程惜惜嘶哑的声音,也是由此开始,碧峰山寨开始有了新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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