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佳乐笑，“哪里来的慈善家……”
大学生也不傻，看得出汤佳乐心不在焉，皱着眉道：“你放着小费不要，去勾搭了什么不三不四的人啊。”
那个坐在沙发上的蓝毛，穿得好奇葩。
汤佳乐被踩到尾巴，转过脸不满道：“你再说一遍？”
他的阿文全世界最好看，不接受反驳！
大学生也有气性：“本来就是，那人全身上下加假发，还没超过500块……”
汤佳乐从口袋里摸出白鹤文的腕表。他走过去，毛毛躁躁地给白鹤文戴好，然后回来质问大学生：“现在呢？”
古董系列的腕表，大学生哪里估得出拍卖价。
大学生涨红了脸，“这么有钱，当什么门童啊！”
汤佳乐主动跟他划清界限，站得远远的。
入夜后，气温越来越低。
汤佳乐给客人开门的时候，深刻理解了领班为什么要塞给自己暖宝宝。他没有逞强，后背贴满了，可惜暖宝宝质量不太好，很快掉在腰际，不保暖，还是个累赘。
汤佳乐跺跺脚，驱赶走寒意。
尽管如此，他也没想过直接走人。
虽然是为了破坏相亲才来应聘，但也不能让领班难做。至少，他得坚持守完这一夜。
见的客人多了，新鲜感很快消失。
汤佳乐百无聊赖地想象着客人精致鞋包背后的故事，这还挺有意思的，就是——
为什么人人都要给他小费？
他回头对着镜子笑一下，看看是不是哪颗牙齿长得特别吸金……
汤佳乐正打哈欠，从玻璃门中看到乖巧等在沙发上的人朝自己走来，困倦立刻飞走了，昂首挺胸。
“你先回去吧……”汤佳乐长话短说。
其实他是怕白鹤文会冻倒，不过后者似乎曲解了他的关心，委屈地从他肩头擦过！
真要走了？
汤佳乐低下头，盯着自己的皮鞋尖看。
就在他怏怏不乐的时候，熟悉的温润声音响起。
白鹤文转头又从门外进来了！
“你好。”
汤佳乐盯着白鹤文的笑容，大学生真没眼光，9块9包邮的蓝毛明明就有着大海的色彩，戴上他的人都会变成人鱼王子！
“我看你在这里值夜班很辛苦，你叫什么名字？”
汤佳乐瞬间进入角色。
“叫我Tony汤，你想跟我聊几个亿的天？”
蓝毛乡村朋克和拜金门童对视，神经兮兮地笑起来。
白鹤文浮夸地亮了亮腕表，但他的破洞裤里只有十块钱。
“我身上没有现金，请你别嫌弃。”
汤佳乐接过今天晚上第一笔小费。
“希望你说话算话。”
白鹤文：“你几点下班，我带你去接。”
汤佳乐：“得问领班，而且我今天刷共享单车来的，如果不骑回去会扣掉很多钱。”
白鹤文：“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荣幸搭你回去？”
汤佳乐：“先生你确定？需要跨越一个城区，会很费劲的。”
白鹤文微笑着看他：“想要追求一个人，总是要先舍弃自己的。”
阿文……
汤佳乐微微颔首，手搭在心口，鞠躬。
今天晚上，他所有微妙的触动，对方都是知道的。所以他来哄他了。
汤佳乐形容不出口，他只是看着白鹤文在昏暗夜色中的眼眸，如释重负地笑了下。
“欢迎光临。”
白鹤文：“嗯？”
汤佳乐凑到他耳畔，低声道：“下班再收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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