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玄见状,连忙前,将李师师搀住,关心问道:
“没受伤吧?要不要紧?”
看着杜玄脸的怜惜之色,李师师却一把抓住杜玄的手腕,急切问道:“你刚才说要给我赎身,是不是真的?”
说完,她似是察觉自己的行为有些不妥,就像迫不及待的要把自己给卖出去似的,一张俏脸顿时红了个通透,就连莹润的耳根,都泛起丝丝嫣红。
杜玄环住李师师那娇软温香的身子,目光炯炯的看着她,丝毫没有取笑她的意思,一本正经的道:“我杜玄虽然生性洒脱,惯于玩乐,却不曾在大事调笑过他人,我说要将你赎身,就要将你赎身,没有一丝妄言。”
李师师听到这话,看着杜玄那认真的表情,心尖儿都跟着颤动起来。
要是一般的青楼女子,给钱赎身也就赎了。
可她不一样,她是花魁,不是普通的大家,也不是红牌优伶。
她代表着整个凤鸣苑,是最赚钱的那棵摇钱树。
在没有赚取足够的利益之前,凤鸣苑是绝不会把她松开的。
要想把她赎出去,光有钱不行,还得要有身份。
而杜玄国公的身份,借给凤鸣苑三个胆子也不可能拒绝。
李师师本以为这辈子已经看到头了,最好的结果莫过于在才情名声透支消费后,被迫前去接客,最后以残柳之身,高价卖给商贾做妾,简直就是一眼看不到头的黑暗。
但是现在,杜玄却给了他第二条路,一条更加光明的路。
虽然和杜玄只是第一次见面,但是对方的才学,谈吐,相貌,人品,已经比她想象中的好太多太多。
如果有这个机会,趁着还是清白之身被他给赎出去,便是做妾又能怎样?
不过想到那高昂的赎金,李师师透亮的眼神又变得有些黯然,小声而担忧的道:“苑里给奴家开出的赎金为五万贯。”
杜玄听到这个数字,暗暗为之咋舌。
这年头,一个三品京官的月俸也就才四十贯,加禄米,田地,俸料等其他乱七八糟的收入,一年的收入顶多也就才两千贯,换言之,如果要给李师师赎身,一个普通三品京官至少也要干满二十五年——估计这二十五年还没干满,他就已经挂了。
杜家虽然贵为一等公爵,蒙李二赏赐颇多,但因为杜如晦一心一意操劳国家大事,不曾关注家里的产业,因此资产并没有想象中的那般丰厚,根据杜玄的猜测,顶多也就才两万贯,如今看来,却是连李师师都不可能赎出来。
李师师见杜玄陷入沉思,误以为凤鸣苑要价太高令他退缩,内心不由得一阵抽痛,眼中的神采也彻底黯淡下来,哀戚的道:“我知公子难处,如若事不可为,便就此作罢。”
说着,忍不住鼻头一酸,眼帘低垂,泫然欲泣。
杜玄知道李师师误会了,立刻解释道:“男子汉大丈夫,一言九鼎,我说会将你赎身,就一定会将你赎身,只是这赎金之高着实出乎意料,即便我身为国公,一时之间也难以凑出如此金额,可能要让你多等些时日了。”
李师师握住杜玄的手,眼中情意绵绵,柔声却坚定的道,“公子若有意,奴家多等又何妨?”
杜玄反手将她握住,慨然笑道:“现在还叫我公子吗?”
李师师听到这话,俏脸腾的一声红透,旋即满怀羞涩,无限娇羞的喊道:
“郎君。”
杜玄脸顿时漾起得逞的笑容。
接着又像是想到什么,杜玄连忙开口问道:“方才见你崴倒,脚没受伤吧?”
说着,他抬起李师师的纤细右足,在李师师尚未来得及阻止之际,便将她的绣袜脱下,只见那纤弱白嫩的玉足,小不盈握,惹人怜爱,脚踝处红肿一片,看起来无比刺眼,显然刚才那一下并非没事。
“受伤了怎么不早点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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