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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墨白笑答:“有婚配。”

申大人朝边上女子看了一眼,笑问,”不知何样的女子入得公子的眼?”

“祖上略有薄产,少不得三妻四妾,女子守得分寸为紧要。”浅笑。

申大人意味深长地说,“我琉璃国主乃一妙龄女子,指点江山,雍容婉转,现后宫夫位空虚,凭公子的人品,要获我王垂青也是十拿九稳的事儿。”

秦墨白敛眸更笑,“几位谈论的都是朝中密闻,在下一介游商,实在不便多闻,有事在身,先行告辞。”

女子弱质纤纤站起来,自有尊贵之气,“公子凤姿龙章,如有一人之下万人之人的心志,可凭此物到内务府。”说罢从袖中取出一块金牌。

秦墨白看了一眼那金牌并不伸手接,深深作一礼,不发一言离开,留下神情各异的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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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陈府住了近月,各种密信和蛛丝马迹看来琉璃并多少企图,秦墨白放松了绷紧的一根弦,而陈荆难寻踪迹,却又怅然若失。

陈夫人心细如尘,见他日益焦郁,一面忐忑不定,另一面又暗暗欣喜。

出言相慰道:“阿荆说回来,一定会回来,只是耽误了公子多时。我见公子将书房的书读得差不多了,二楼也有书,不是老身小气,那间房有点吓人,寻常人不敢去,故而阿荆不在时锁了。”

秦墨白两人推开书房门,愕然,说是书房实为密室,进门六排书架高入屋顶,书案宽长,角落赫然立着几副高低错落的骷髅架,森森骷髅边上架子摆满瓶瓶罐罐,不知是药还是别的什么。

秦墨白不敢乱闯,只踱到右方去看那个沙盘,整个宇陆便全在眼皮子底下,忍不住挑起嘴角,好大的胃口。

“这灯笼皮的花式可真好看。”雷风行突然出声。

秦墨白走过去轻轻转动灯笼,罩上的颜色甚是艳丽,图案远近都看不出个所以,再细瞧后松开手,森然说,“是人皮。”

“除了公子行军幕府,还没见过哪间房子杀气这样重的。”雷风行再大胆在这大房里也觉得背后发冷。

墙边立着一排刀剑架,架上十八般武器俱全,秦墨白一件件拿起来,虽然都是良器,却也无甚特别之处,握手处包浆光润,这些兵器居然不是摆设?

见过陈荆使剑、使刀、使枪,皆为百里挑一的高手,这样杂的兵器武功路数不符隐派教义,她倒底师从何人?对隐派门户如此熟悉。

气宗、剑宗、隐宗,三系同根,为同一始祖所开创。自各开创门户之时关系还算交厚,到了如今却错综复杂,既相互关照,又相互争斗,武林中想拜入三宗的人士多如牛毛,却因门户神秘而不知所寻,只有宗下弟子和少数三宗至交才知道门户所在。

以往,三宗都只收两名弟子,隐宗却成长为门派,子弟众多。而气宗、剑守依旧传承苛刻,气宗传人为他和风临,剑宗听说只说有一位弟子。

以她对各种兵器精的通,难道她是剑宗的传人?

根据三宗约定,每届弟子须比武切磋,参比者需年过二十岁。

虽说是切磋,却以性命相搏,是以每宗都会收两位弟子,以免一名发生不测,武艺失传。

去年,隐韫还没年满二十岁,本来是由气宗和剑宗两位长弟子比试,隐韫却突然向他发出战帖。

本不想坏了规矩,但隐韫提到风采,事关众多,就不能不应战了。

隐韫果然是武学天才,年纪轻轻将“冰焰掌”练到七层火候,是当之无愧的三宗弟子的翘楚。

他不是个沉不住的人,为何要急急出来交手?

秦墨白手抚着一把指天戟的刀柄,思前又想后。

他代陈荆出战!

秦墨白重重将指天戟顿在地上,心头一片雪亮:隐韫十余年在陈荆身边跟出跟进,深知她虽然勤勉过人,功力却未至精纯。风采不过是他招惹自己的一道幌子,他那样的少年倾慕者众多,怎么会无端钟情不谙世事的风采?

如若不是急于替陈荆出头,他何至于此?

他飞速纵上屋顶,掠过一间间屋顶,也不知奔出城门多远,在湖边站定。

与陈荆的对决已注定,但他没给剑宗弟子正面出手的机会,胜之不武!

隐韫兜转了半天,仍未能改变陈荆折戟大伤的结局。

一行大雁飞过苍白的天空,北雁尚知寻春,她一身伤会藏在哪里?

她不会将危难带回琉璃,定会找个稳妥的地方来喘息。

剑宗?不对,剑宗早在五年前就练功走火入魔气绝练功房,她回到那里还是无助于事。

秦墨白闭上眼,陈荆还在四处找隐韫,还在等着菩提子。

隐派哑仆对她恭敬有加,惟有她才能让隐派的人马停止在洛雪山前;她身受”冰焰寒气”,惟有她可以名正言顺登上云顶山。

睁开眼,双目清寒如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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