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鹰九将车驾得极好,啥时午饭休息,啥时打尖住店算得准准的,陈荆观察了好些天,对他这手本领赞不绝口。

鹰九笑言:“行军久了,对每种马儿脚程和耐力都比较了解,再加上熟悉洛国地貌,出行就方便很多。”

陈荆正问到鹰九爱好上,两人你一言我一句聊得不好热络。

雷风行在车里给他家主子整理书册,奇怪地说:“这个陈姑娘对很多事都好奇,对养马的道道了解得不少。”

秦墨白从书里抬起头,看一眼前面身影,浅笑嘉许:“敏而好学,不耻下问,问世间有几人做到?”

马车在一灯火辉煌,雕门画栋的酒楼前停下,陈荆认得这是以杏花酒闻名的杏花楼,精神大振,单手一撑车座跃下,立在门边等候。

秦墨白打着帘子含笑从车钻出来,摇着扇子仪态万方地缓步上了包厢。

包厢一边窗可见环湖高柳,一边可望下一楼大堂,四人围桌入坐,因为陈荆在,主仆三人不便说军务,于是也无话可说,多时只听陈荆谈些江湖见闻。

这日陈荆兴冲冲进店,上了楼却一言不发,只频频把眼望向楼下。

秦墨白顺着她的眼光往下看,但见一碧眼褐发虬须男子坐在大堂角落自斟自饮,那男子桌上放着一柄嵌满五颜六色宝石的黄金大刀。

男子是胡人,刀是金刀,惹人眼目。

没有内力,探不到他人内息,近日听陈荆说江湖故事,便也环视四周,挨个去猜测隐身的江湖人。

突然门外响起一阵马蹄声,一人从马上翻落下来,大步走进楼,每一步都充满力量,挟着劲风,直直走向角落里的胡人,斗笠遮住那人的面容,却可见来人身材魁梧,依稀可见劲装下虬结突出的肌肉。

“朋友,好酒众人享。一人独饮,有什么意思?小二,再打二斤来!”

胡人缓缓伸手摸刀,突然站起来,金光闪了闪,大汉斗笠整齐一分而二掉落地上,庞大的身躯沉重向后倒上,脸上从胸口,被拉开长长的口子。

小二张口呆看大汉硬僵的脸,忽然向后屋转身尖叫:“杀人了!”不料身后一闪,刀光追上,小二本向前冲的身子像水蛇般向后折,扬手几点寒星迎面向男子射去。

胡人直取小二心窝,小二闷哼一声倒地不动,男子腹部却中一枚暗器,踉跄后退。

大堂中央一留着山羊胡的食客放下筷子,扶着桌子,拄着铁拐杖蹒跚走来,胡人一见那乌溜溜的铁拐杖和一只脚,瞳孔猛然收缩,以极怪异的声调失声说道:“唐瘸!”

陈荆闻言,也紧张得站起身,秦墨白看她脸上露出凝重,想楼下皆是武功高强之人,又不便出声相问,只跟着她继续把眼楼下。

“莫维,蒙你青眼,还认得老夫。老夫年届花甲,只有一子传香火,你却断了老夫的脉,众然犬子有错在先,可你也太不给老夫留后路。据闻,你也是昆仑双煞的独子,甚善!我也让昆仑双煞尝尝丧子之痛!”

陈荆“哗啦”抖开包袱皮,将包袱皮蒙住脸,楼下已经“乒乒乓乓”打起来,胡人莫维刀法刚劲,虽然中了毒暗器,一把金刀仍使得虎虎生风,招招犀利干练,而唐瘸掌上功夫甚是了得,一双肉掌就像锤子无情砸前尖锐钉子,让对方无招架之力。

陈荆跃下楼,一手拉开胡人莫维,一手硬接住唐瘸一掌。

唐瘸拄着拐杖连退三步,陈荆抱住那胡人一个后空翻,深吸一口气,平住翻涌的气血,站定,上下看她一眼,“女的?你是莫维何人?”

陈荆朝他抱个拳,沉声道:“唐三当家,冤冤相报何时了,今日前辈就是杀了他,也无法让令公子回生,请您老节哀顺变。今日给小女一个薄面,他日定将令公子生前相念之物双手奉上!”

“你一妇道人家,连脸都不敢露,谈何体面?!你又何能耐,口出狂言能将东西给我?!将莫维放下,我让你走!”唐瘸大声呵道。

陈荆摇摇头,抱着半晕迷的莫维转身向窗子纵身,唐瘸举起拐杖,一篷黑丝射向陈荆。

陈荆闻声,取了莫维手中金刀,绵延不断的刀光如金纱帘子隔着众人眼线,光帘消失,陈荆早已不见人影,毒钉掉在地上已经化成一片灰粉。

唐瘸惊诧自语:“织女垂帘!是她!我倒忘了,他们是有暴雨梨花针图纸的!我儿生生不忘的暴雨梨花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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