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凝虽然知道怎么用龟壳卜卦和推演,但推出来的只是单纯的凶吉和鸡毛蒜皮,推不了什么命数。
&ldqu;……可这跟我带着剑来到这里有什么关系?&rdqu;她不懂就问。
&ldqu;成为镖场的新场主,改变他们的成见,为自己争得一份机缘。&rdqu;时机成熟,离垢便把该说的话,毫无保留地说给她听。
改变一个人容易,而改变他人对一个人的看法却很难,慕凝十分明白这点。
而机缘对一个修道者来说有多重要,慕凝也知道。
假使无上机缘降临到她身上,所获得的何止是亿万万的修为和功德。
又不用去打架,试试又如何呢?有离垢哥在身边,论剑大会那么有难度的事,她都勉强过了,何况是跟一群武修澄清自己。
慕凝振奋精神,从背上取下剑,握在手上。尽管她不会用剑,但装装样子总该可以的。
重新折返回他们休息的地方,离垢摘下了面具。
就在这时,坐在竹棚内外的武修们放下了手中的碗具,来自在场近千双的眼睛齐齐定格在离垢身上。
&ldqu;看!是三爷来了!&rdqu;
&ldqu;啊啊啊!是三爷三爷!&rdqu;
&ldqu;哇哇哇!真是三爷!三爷好久没来镖场了!&rdqu;
&ldqu;兄弟们,赶紧放下手中的活,全部跪下!跪下!&rdqu;
巢锐利用他的大嗓门喊一声,令所有的武修统统排好队形。他们让出中间的一条道,然后一个接着一个地单膝跪下。
巢锐利难以表达他此时此刻的复杂心情。
从第一次看到连三爷现身开始,巢锐利便已默默地发誓,这辈子必定誓死追随连三爷!
因为他实在太过非凡,太过俊逸了。
这世间,没有更好的言语来形容他隔绝于世外的风骨。
他的全身上下,由内而外,都无不透露着超凡的俊朗。
离垢没有说一句话,而只是在慕凝身后陪同着行走,便已让所有的武修震愕。
刹那间,武修们再也移不开目光。
当离垢走到他们中间,高大雄伟的武修们便瞬间自觉黯然失色。
他们自行惭秽,感慨空有壮硕的体魄,却不如他的半分威武,也不如他半分的神采英拔。
唯一不足的是站在他前面的女人。
这个花瓶女,怎么能站在三爷的前头?难道她以为用一副姣好的容颜就能取得三爷的欢心?
她真是太天真了!她真的不配!
巢锐利不服气,其他的武修同样也不服气,可是现实又不能令他们不服。
&ldqu;从明日开始,由我夫人全权处理镖场的事务。&rdqu;
离垢开口说话了,他的一句简短的话语,便让武修一片哗然,开始交头接耳。
在不算漫长的商议过后,巢锐利对武修们打了个手势,首先要他们安静,而后转身面向离垢道:&ldqu;既然是三爷吩咐到的,俺们没有异议,但求她莫要好心办坏事。&rdqu;
连三爷的话便是唯一,武修们不曾有过怨言。而这次,他们虽有不满,但都选择了忍声吐气。
大不了三爷不在的时候,他们就不听花瓶女的命令,依旧我行我素。只要连三爷不管,他们一样毒舌伺候,骂到她哭爹喊娘。
这是巢锐利的小主意,当然也代表着众武修的心声。
&ldqu;三爷,我有异议!&rdqu;
一个皮肤黝黑,身材比所有人都要矮小的武修站了出来:&ldqu;她一个娇弱的器修,哪里管得住我们这些武修,不给我们添麻烦就不错了。&rdqu;
成见是一座大山,慕家的声誉在连家那边臭了好些年,加上广陵的谣言,让武修们对慕凝的印象极其的差。
慕凝一不做二不休,解开包裹在长剑外的层层旧布,抽出了剑鞘。
明晃晃的剑刃照映着抗议者那张急变慌张的脸,慕凝有模有样地把剑刃放在他的脖子上:&ldqu;谁有异议,我先杀谁。&rdqu;
杀是不可能杀的,吓唬吓唬人总还行。
这个武修尖嘴猴腮,看身形便知他应属灵活类型,对闪避刀剑应该很有一套。
但谁知他不仅没有闪躲,反倒时举起了双手,浑身颤抖。
看他如此害怕,慕凝收回了剑,而后问:&ldqu;你叫什么名字。&rdqu;
瘦小的武修牙齿打颤,缓缓道:&ldqu;我……我是马飞章。&rdqu;
慕凝望向巢锐利那边:&ldqu;兄弟,你呢?&rdqu;
巢锐利也识趣地回答:&ldqu;俺叫巢锐利。&rdqu;
&ldqu;不错不错,念在你们两个勇气有加,就来当我左右手吧。&rdqu;慕凝晃了晃长剑,&ldqu;至于你们自选出来的领头,从今天开始都归我直接管理。&rdqu;
两人都一同点头说是,不敢再出声了。
慕凝知道他们表面在说是,实际各有心思,可能还恨不得要她滚蛋。
若不是为了争取机缘,她才不愿对着这群肌肉发达的爷们堆里。
不过,按照离垢的说法,改变他人的成见就是机缘。那么在论剑大会上当上云涞门的掌门,夺回慕家的继承权,是不是也能算作机缘?
这些确实值得考虑考虑,毕竟狐假虎威的感觉真的好过瘾啊!
慕凝扭过头,准备向离垢表达下她的想法,却发现他不在原地。
好久没写过大章了,评论破百就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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