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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都要死了,不如死前去梁国走上一遭,用这将死之身换取大越边境二十年的安定,顺便去看看那痴情的公主长什么模样,要是长得漂亮……漂亮,可惜了,年纪轻轻就成了貌美的寡妇。

时沐清犹记的天启十年的春天,是个暖春,暖风和煦,春雨淅沥,这一年风调雨顺的好日子,一眼可见的望到头。

可朝中却不太平,朝堂上空阴云密布,大臣们每日上朝战战兢兢。原因是小皇帝和丞相,终于“杠上”了。

小皇帝得知时沐清决定“嫁”去梁国和亲,震怒无比,一时觉得被人把脸皮撕下来扔泥土里狠狠踩,一时觉得丞相铁了心要去梁国,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时沐清懒得与他扯淡,雷厉风行的压下朝里的反对之音,开始同梁国敲定和亲的种种事宜。

往来于两国之间的文书每日有十几封,鸟儿似的飞来又飞去。

未免自己刚“嫁”过去就死显得过于敷衍,他郑重其事的配合梁国商讨这场婚事里的每一个细节。

可梁国却连迎亲队伍几时出发,每日行进几里,每夜歇在何处这种小事都定下严厉的规矩,据说这里面讲究很大,事关将来公主与驸马的婚姻幸福。

再看梁国送来的拟定的迎亲仪仗队伍以及不久以后的婚成礼流程,这哪里是娶驸马,这是以举国之力在迎娶一个皇后啊。

时沐清又要咳血,连忙灌了两口凉茶压住,焦虑的啃指甲,这里面到底有什么阴谋。

至于成亲的良成吉日,梁国送来国书,恳请越朝的大国师卜上一卦,挑一个百年不遇的好日子作为大婚之日,不过要在今年之内,公主等不得了。

国书先送到了丞相府,时沐清盯着国书上的墨迹,眯起了眼,这是牧琛的笔记,他断断不会认错。

时沐清拎着国书去了国师的摘星楼。

越国的丞相与国师表面看起来井水不犯河水,没有交集也没什么龌鹾,实则私底下关系不错。这些年里,往往时沐清颁布个什么法条命令,若是朝堂上反对声音太大,便请国师算上一卦予以舆论支持。

国师对他心里有愧,有求必应。

当年国师在时家说的那番话,是得太/祖皇帝授意,无非担忧时家在陇南根深蒂固生出异心。原本以为压个时家儿子进宫当质子,却没想到给他严家后代找了个当牛做马的壮丁。

国师抚着胡须将国书看完,问道:“你想几时去梁国?”

时沐清淡淡道:“尽快吧,四月启程,五月到梁国,你挑个五月上旬的日子。”

国师道:“可是身体又坏了?”

时沐清垂眸看着手中的青瓷茶盏,不置可否。

国师叹道:“你若是还心存生志,就听我一句劝多等两个月,我回一趟昆仑师门,未必就找不出治你痨病的办法。”

时沐清心里呵呵哒,老子不治了,治好还要给这帮废铁卖艺卖身,老子图什么?

从摘星楼出来,时沐清走在深夜的长安街上,寂静之中突然响起一声金石碰撞之音,一队蒙面人从街角走出来,他心下不妙,转身就往回跑。

几步逃回摘星楼里,想要关上大铁门,却发现那铁门年久不关,已经和地面牢牢“焊”死。

时沐清欲哭无泪,难道本相已将皇城治安治理到了路不拾遗,夜不闭户的地步了么!

他朝楼上跑去,国师这摘星楼建的又高又危,楼梯又长又窄,时沐清跑的肺管子都要爆了,稍慢了一步,腰上被缀在身后的黑衣人给了一剑,血流如注。

终于逃到顶楼,国师正站在窗边夜观天象,时沐清大喊一声:“国师救我!”两步蹿到国师身后。

国师惊慌失措去抵挡,问道:“这些人是谁?”

时沐清大喊道:“不知道,你武功呢?”

国师被黑衣人一掌推到墙边,道:“前日和我师兄打赌输了,被废了。”

时沐清没忍住骂了一句脏话,“去喊禁卫军来。”

好在这群蒙面人只冲着时沐清,国师屁滚尿流的爬走喊人。

时沐清边挡边退,渐渐被逼到了窗边,他靠着栏杆大喊一声:“我们谈谈。”

四五只刺向他的剑同时停下,这时,身底下的栏杆发出“咔嚓——咔嚓”的不妙声音,下一秒时沐清便摔了出去。

国师的摘星楼年久失修,栏杆脆弱已经承受不住一个成年人的重量。

下坠过程中,时沐清终于看清了面具后面那双惊惶而熟悉的眼睛,蒙面人伸手欲捞时,露出腕间皇家侍卫独有的纹身。

尼玛的,这不是小皇帝严铮铮养的暗卫吗?!每天在御书房房梁上趴着的那个,老子认得你的眼睛,房梁上黑漆漆的就属你那对招子亮。

皇帝的暗卫,除了皇帝本人,无人能使唤的动。

时沐清从这皇城第一高楼往下坠啊坠,坠了不知道多久,再一睁眼竟穿越时空来到了另一个世界,并且在街头被一大户人家捡回去,据说他是他们丢失多年的亲崽。

这大户人家也姓时,家主是时耀集团的董事长,时沐清成了这家的幺子,家中两兄两姊,父母双全,同他前世的配置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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