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甚至都恶趣味的想象,那位大人是不是毁容了,或者长得奇丑无比。
林魍摸着下巴,想想也有道理,毕竟那位爷脾气性格古怪,无厘头生气不爽,想要使唤他,也很正常。
没了林魍捣乱,放下的思路有慢慢被她顺起来,这其中只有一点,就是,她不知,昶王为何如此待她。
前世她在太子门下,与昶王没有仇恨,属于井水不犯河水的共事关系,所以并不知道现下局面的由来。
“比起这个,最近很多事,事发突然,想必有人故意为之,替我问你家大人一句千万小心。”
她碎不是善人,却也不是忘恩负义的人,若昶王针对她,那天她若被昶王与太子发现,恐怕如今已经没命了。
还有广元院那次。
林魍点点头,便走了,空荡荡的书房内,留陆璇一人。
她百思不得其解,确认与昶王未曾结仇。
也许是父辈的恩怨?呵,谁知道呢。
随遇而安,既想不出,那便不想了,她从书篓里,拿出几本重要的书籍,翻阅着准备殿试。
虽然题目她都知道,但难保不会又变,一刻都不能放松懈怠,关键时期。
……
殿试。
陛下亲自出题。
陆璇走出房门,试题不会出问题,那么,如果要污蔑她作弊,应该从什么入手呢?
她必须要比敌人更睿智。
答案是,夹带。
陆璇昨日进宫时,穿了件灰蓝色的袍子,昨日见到庶支那些人时,也穿灰蓝色,让他们以为她今日也会穿这件,但是,她早准备好了另一套衣服,就算庶支用什么乱七八糟的方法,把小抄塞到她身上,也不必在意。
试题下发,与上一世相同,陆璇下笔有神,一时写得往我,条条款款的论据加上举例,这次,一定出彩。
皇帝好像也特别关注她,监考时总看着她。
“陛下!贡生举报有人夹带!”
突然,坐在陆璇后面的那位贡生走出座位,拿着一张纸条传上去,皇帝当即要陆璇拿出文章,自己要对比内容。
陆璇心中不屑。
一定是那位贡生自己的的夹带,然后再谎称捡到,再说是从陆璇座位与自己座位间捡到,怀疑是陆璇。
这种套路,她真是不屑一顾。
因为,她到底写了什么内容,除了府里的那几本书和她自己之外,谁也不知道。
“贡生许氏,从陆璇椅下,捡到此物,不敢欺瞒陛下。”
不是庶支。
庶支中有两位参加殿试,可为什么不是庶支?陆璇心里慢慢寻思,不,此事一定与庶支有关。
梁勤帝看过陆璇的卷子,又看过那张纸条,瞬间大怒,看向陆璇的眼神都变了味儿,拍了桌子,叫陆璇老实交代。
陆璇眼里闪过几分疑惑,但如今,不能要求自己对比,不然就是失信于君,梁勤帝气得将两张纸抛下去,甩在陆璇身侧。
有听闻会试作弊的,却不曾想,有人敢在陛下亲自监考的殿试作弊夹带。
陆璇也慌了,捡起两张纸对比。
确实,纸上所写的举例,她全用了。
可是……
“朕让你交代!陆璇,可有话讲?狡辩之词便不用说了,干扰殿试,夹带抄袭,该当何罪!”
陆璇眯了眯眼睛,道,“陛下,贡生绝无夹带抄袭,此人自导自演,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梁勤帝看看陆璇,又看看那位许贡生。
“陆璇,你自己有没有干这样的事,自己清楚!”
那许贡生瞪了她一眼,嚣张之意无可掩饰。
陆璇睨了他一眼,内阁大学士的眼神可不是开玩笑的,眼刀直接烫得许贡生吱吱唔唔不敢开口。
“我自然清楚。陛下,贡生为复习殿试,常看几本书,万一有人趁贡生不注意,查看了贡生常看的书呢?”
许贡生明显瑟缩了一下,只是这一下,便让陆璇知道,其中有鬼。
果然,入了殿试的一位庶支,便站起来,出列,道:“你在陆府好好的?谁能拿到你常看的书?这分明是狡辩!”
她早猜想此事与庶支脱不了干系,如今庶支沉不住气,果然是幼稚至极!
另一位庶支也站起来,向梁勤帝作揖,“陛下,此事非同小可,我等备考数年,岂容她一人夹带抄袭?”
好了,另一位也出来了,现在陆璇最起码有话可说。
梁勤帝朝陆璇冷笑一声,斥问道,“贡生陆氏,你可有话说?”
陆璇眼睛闪过一道精光,开口道:“陛下所疑,只一件事,若真像贡生所说,是有人拿到贡生常看的书,那么,为何那人能拿到书?”她回眸看了庶支的两个自我暴露的蠢才,解释道:“这位许贡生也许不行,但,他们两位,是我家庶支,若他们想,一定拿得到!”
本来陆璇只是猜测,不曾想,真有人这么蠢,要进她的圈套。
那位许贡生看向陆璇的眼神,明显从嚣张到了慌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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