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不敢闭上眼睛,等着爸爸妈妈来接么?
如果一直等不到,他会怎样?
以前看的监狱文不住在她脑海里转着。
长相那么俊逸的他,在拘留所里遇到那些饥渴的男人,会不会被这样这样那样那样?
她打了个冷战。
阿弥陀佛!
她爬了起来,认命的穿起了衣服。
她心地实在太善良了,她都佩服起自己来啦。
容翊抱着膝盖,坐在空荡荡的单板床上。
一盏昏暗的夜灯开着,却起不到什么照明的作用。
他当然没有资格享受单人间,只是他的“舍友”们,把自己的面孔都隐藏在这昏暗的灯火之后了。
他只能把自己的身子缩了起来。
酒精在他脑袋里面发酵着,他却强撑着,不敢闭上眼睛。
因为,在昏暗之中,有类似兽类的目光正炯炯发亮着,在寻找着他的破绽。
他咬住了下唇,心急如焚。
到底什么时候,家里人才会来保释他?
或许是妈妈会来?或许是大哥会来?
不管是谁来都好,他不敢在这种鬼地方过夜!
门被推响了,守卫打着呵欠,一脸兴趣缺缺:“纳兰容翊,出来,有人来保释你了。”
容翊一下蹦了起来:“好!”
他飞快地溜出了拘留室,活像一只兔子般灵活。
等在办事处签名的人,背影很陌生。
容翊站住了脚步,仔细地打量着。
这是谁?
守卫推了他一下:“有人保释,你还不走啊?是不是准备回去啊?”
听到说话声,那人才转过了身。
容翊彻底愣住了:“是你?”
梅若雪白了他一眼,上前一步,用自己的包包给他脑袋来了一下:“什么是你?一句谢谢不会说?一句老师不会说?礼貌都当蚕豆吃进肚子里去了?”
容翊握住了拳头:“你!”
最讨厌人家打他的头了!
弄乱他发型!
他神经质地对着玻璃窗,重新把自己的头发给梳理好。
“近段时间,你必须随传随到。一个礼拜之后,我们对你的控告会正式提交法庭,到时,你一定要出庭。”登记处把他的东西归还给他,“所以不要以为你没事了。最低限度,你也要被罚社会服务令的。”
容翊叹了口气。
今天真是够倒霉了。
他垂头丧气地走出了警局。
限量版的车子摔来这么一下,都动不了了,现在,警方也不允许他动。
他看着外面萧条的街道,有说不出的伤心。
“怎么是你来了?”他忽然道。
若雪把东西收拾好,打开了自己的车门,潇洒地跃上了车:“你爸妈不肯来领回你,那就只能学校出面咯。”她一扬头发,“上来吧,你的伤口得去医院处理一下呢。”
容翊咬住了下唇。
他的手臂被划了长长一道口子,鲜血已然凝固。
他的脚也被机车压到了,现在走路都觉得疼痛难忍。
可是,等来的,不是亲人的呵护和责怪,而是这个嚣张的女人一副施恩的姿态。
他不发一言,但也不上车,一瘸一瘸地,自己一个人走在漆黑的巷道里,头也不回。
若雪愣了,她发动了车子,追了上去:“喂,你不上车吗?你的脚是不是弄伤了?”
“不关你的事。”容翊懒得看她。
若雪一下火大了,她跳下了车子,把他整个人狠狠一抓,往后一拉,摔在了她的车盖上。
容翊的伤口这么一磨蹭,痛得更厉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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