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城阙说他之前和袁程倩的老公在一块儿,听说要派司机过来接她们几个,自己又恰好经过这一片,就把这任务给接过手来了。
三个人从饭店走出去,宋城阙就在门口等着。
他已经下了车。
夜色朦胧中他身姿挺拔地在车边站着,那双锐利深邃的眼睛和那张棱角分明的脸特别的相配,他只淡淡地看人一眼就会让人产生强烈的压迫感。这种气场是他与生俱来的,令人不敢轻易靠近。
见三个人走过来,他随手拉开了车门。
霜霜走过去规规矩矩地喊了声,“哥。”钻进后座。袁程倩也跟着坐了进去。
叶展秋就坐进了副驾驶。
宋城阙启动车子之前冲车后座的霜霜问了句,“吃过饭了?”其实他和霜霜并不是很熟,都没怎么说过话,但霜霜现在是家里的重点保护对象,今天又是跟自己老婆出来,他总得关心一句。
霜霜是个活泼的女孩,但不知道为什么对着宋城阙这位兄长就特别惧怕,宋城阙问了她什么,她就乖乖地点头回答,“吃了。”
宋城阙没再问别的。
袁程倩和宋城阙虽然自小就认识,但也不是很熟,所以刚开始大家都很拘谨,车里谁也不说话。后来霜霜有点忍不住,想到之前的事,便问叶展秋,“小秋姐,你和先前那个女孩子怎么认识的?”
叶展秋说:“之前我不是游轮出海游吗?在那上面认识的,算是萍水相逢。”
霜霜说:“她怎么嫁给那么个男人,又老又丑,还打女人。他那样算家庭暴力了吧?”
袁程倩也说:“就是,我也想不明白。她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女孩,找什么样的不行,嫁给这么个老男人,图什么?”
叶展秋没说话。她如果告诉她们,张静嫁给那男人图的是钱,估计她们只会更不理解,会觉得这女人太轻贱自己。叶展秋对张静的私事知道得并不多,她没多问过,但从偶尔的谈话里也听出了一些讯息。张静的父亲应该很早就过世了,张静自小和她母亲相依为命。她母亲年轻的时候为了她在外面拼命赚钱,落下一身病痛,去年底也已经过世了。叶展秋猜测张静嫁给那男人可能和她母亲有关系。
不过,谁知道呢!或许张静就真的只是穷日子过够了,想嫁个有钱人,过一下富人的生活。
只是,富人的生活也并非就是美好的。
只能说,每个人有每个人的命,每个人有每个人要受的苦。
叶展秋想着想着,不知不觉走了神。直到霜霜大声喊她,她才反应过来,一侧头,发现车里除了霜霜和袁程倩,宋城阙也正看着她。
叶展秋忙回头问霜霜,“怎么啦?你刚说什么?”
霜霜说:“我问你她多大?”
“张静啊?”叶展秋想了想,“二十三岁。”
“只比我大一点?我虚岁也二十三了。”霜霜惊讶地说。
叶展秋说:“不,估计比你还小点儿。她也是虚岁二十三,但她虚了两岁,因为她是腊月生的。”
陆凯在苏州开了一家酒吧,这些天一直在试营业,曾邀请叶展秋和季青过去玩玩。
原本叶展秋在试营业的第一天就该过去的,但当天温映鸿在家请客,把叶展秋也一并叫上了。
温映鸿请到家来的客人大多都是和她自己年纪相当的中年女性,有一些已经退了休在家带孙子。
叶展秋作为自家人,又是里面的小辈,除了要照应大家,还得负责被她们各种问东问西。其中问得最多的一个问题就是,“小秋啊,你怎么还没怀孕啊?你看霜霜都有了。”
“……”叶展秋真的不知道怎么回答。
下午大家还分了几张桌打牌,温映鸿在另一桌打桥牌,叶展秋就陪着另外几个阿姨打麻将。
边打着牌,桌上就说起了各自听来的八卦。
说,谁家谁家小两口子离婚了,哎……两个人之前没生个孩子,没啥牵挂,说离就离。
又说,谁家谁家原本夫妻两个感情还不怎么样呢,这生完孩子以后啊,感情就好了,还经常可以看到他们一起带着小孩出来玩呢,以前从来没有。
还说,霜霜这怀了孕以后,宋老二全家都把她当佛似的供着,多让人羡慕!
……
要不是她们中间还断断续续地说了一些和生孩子无关的话题,叶展秋都要怀疑这些人是温映鸿特意请来给她催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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