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好比找媳妇,唐飞越他们这一代人要找好看的,身材细长的,然而父辈们的观点却是要找壮实的,能干农活能过日子的,好不好看还不是一样用又好比唐飞越从小穿的衣服十之七八是旧衣服一样,他觉得旧衣服既土又不合身,然后大人们的观点却是,旧衣服有人气儿,晾洗干净缝缝补补之后照穿不误,好不好看管它算逑。
每天钓鱼,写作,干农活,唐飞越这个暑假过得既快又很充实,转眼间八月已到了尾声,这就意味着钓鱼卖鱼这事已经要结束了。
卖完最后一次鱼,唐玉光计算了很久,这个月的收入非常可观,总计三千四百二十块,相当于他四五个月的打工收入。
加上唐飞越英雄的后续报酬一万二千块,这个暑假收入合计一万九千九百五十块,小两万块钱。相当于这个家庭两年半的纯收入。
不过他认为,这种事总有点可遇不可求的意思,钱挣得有点莫名其妙,不能长久,还是打工比较实在。
来不及做更多感慨,这天吃完早饭父子两人就去附近租房子。
灵玉县城区现如今很少有小区形式的单元楼,多是两层楼房或是平房,住户也多是灵城镇的原住民。
南门是罗河路,沿罗河路往西六十米有一条两米宽的小巷。进入小巷往南直行,两边都是这样的老旧楼房和平房,大部分用来租给上学的学生住,二中和三中四中那边也是如此。只不过房租多少完全由房东说了算,一般不允许讲价。
好在这年月房租费并不算贵,一个十五平米的单间一年不过四五百块的房租,如果面积再大一点租费相应就要更贵一点。
上次来县城父子俩人虽没有来这边问,但这些数字都在唐飞越心里流淌了无数个年月,早就熟的不能再熟了。
平心而论这样的房租并不贵,当然这是唐飞越的看法,并不代表唐玉光也这样认为。
看了几家房子后唐玉光觉得十平米有点太小了,放一张床后就没地做饭了,趁着现在家里有些现金,又是唐飞越挣得,所以他更倾向于租一间大一点的。
走走停停,换了七八家,最后找了间二十多平的房子。窗户向阳而开,床和桌子都有,房东也同意做饭,只不过房租要七百五,还不算水电费,据唐飞越所知,这个价就有点离谱了,再过四年租房费也不过如此。
“阿爸,咱们去下一家看吧。”虽然很中意这间房子,可是心里越中意就越要表现地越不在乎,这种生活小技巧唐飞越玩转地十分娴熟,搞得房东有些纳闷。
“没看中啊,那走吧。”唐玉光秒懂了儿子的意思,抬腿就要走。
“等一下,等一下,大兄弟,先白别忙走,”眼见两人要走,房东连忙道,“说实话,我这房子这价可不贵,你们要是诚信要住,也可以商量商量。”
“五百怎么样?”唐玉光停下脚步,伸出一个手掌道。
“五百?哎呦,大兄弟你这和我开玩笑嘛?五百不行,”房东脸上的表情变化地很浮夸,演技很烂,“五百那我亏大了,这样,六百五怎么样?给你们便宜一百,我这几间房子都是学生住,能少就跟你少了。”
“六百五贵了,包水电费六百,你看行不行?”唐玉光继续讨价还价。
“你这还要做饭,对吧?用电还是用煤炉?”
“偶尔也要用电饭锅做米饭。”唐飞越回头插了一句。
“那这样吧,房租我再给你少点,一年六百,水电费另算,你们看行不行?”虽然唐飞越用偶尔两字来忽悠人家,但房东这人看起来也不像傻子,直接无视了偶尔这样的字眼,“电饭锅这玩意太耗电了,我这已经给你们优惠了,而且每天都会有一瓶开水供应,在这住挺方便的,离学校又近。你看我那几间房都是学生住的。”
唐玉光飞快地扫了几眼,见儿子暗自点头,道,“那行吧,要签合同吗还是开收据?”
“合同?大哥,我们这租房子的从来没有听过要签合同的,不信你可以去随便问问,”房东笑道,“签订合同那都是沿海大城市的事,本地人不认得外乡人,外乡人也不认识本地人,怕上当受骗,才弄成这么个东西出来。咱们这都是一个县的,乡里乡亲的,你也看见了,我这住了好几个学生呢,是不是?给你写个收据就好了嘛。”
本来也是,现在不是房地产爆发的年代,更不存在房产税这种玩意,唐玉光也只是随口一说罢了。
“那也行,”唐玉光想了想,道,“你这收电费怎么算的,电表水表在哪?我想看一下。”
“电费七毛二一度,水费一吨八毛,不贵不贵,”房东道,“要看水表电表是吧?行,大哥你这心可真细。走,咱们这边走。”
虽然有些尴尬,不过唐玉光并不觉得,合同制这种东西内陆小城哪里流行这个,他在外地打工见得虽多,可是并不适用于本地小城。
最终唐飞越还是选择了这个房间,因为在二楼,所以光线并没有被遮挡反而可以充分地照进房间里,这一点才是他所看重的。
前世从初中到高中到大学再到毕业工作,非常不幸的是,唐飞越所住的房子全特么是阴面,一年到头都看不见阳光,怨念简直可以沸腾五湖四海。
人长期在这样的环境中生活,心情岂会美好?
万物生长靠太阳,人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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