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马丰他们在第一次拿下刘湘等人的时候,就是见展飞他们从北边定州的方向而来,心中暗觉不妙。可是马丰游走江湖多年,也是心智坚决之辈,即刻回骂道:
“展飞,你休得胡言,别管你说的是真是假,就算刚才我杀的这些人真的是大宋军士,那又如何。这天下间又不止大宋一国,西边有西夏,西南有大理、吐蕃,北边有大辽,随便到一个地方我都能混得开。
而且我熟悉这里的地形,现在大宋正与辽国开战,若是那宋国朝廷胆敢为难与我,我便心中一狠,带领手下人向契丹投诚,引辽军渡过大宋的封锁,直插大宋的后方。到那个时候,天下大势,又有何人可以说的清楚呢?”
展飞闻言,心中怒气横生,他虽习武,在江湖上行走多年,可他毕竟是世家出身,自幼饱读诗书,视忠君报国、礼仪仁义、祛除鞑虏为己任。
今展飞听马丰为了一己之私,居然要献土与外邦契丹,让中原大地重燃战火,不自觉的心中怒气更盛。
只见展飞施展身法,欲要击杀马丰于此,却不料马丰早有防备,左手中突然从身后腰带里面摸出一把迷魂药,向展飞撒了过去。
展飞正要近前,却因为跑得太急,被马丰撒来的迷药给熏进了眼睛里面,而且脸上、口鼻之中都是。等到他察觉到不对劲,便想要遮掩口鼻的时候,却是已经晚了。
待展飞倒地,马丰将怀中的刘湘交给幸存的山匪,自顾自地向展飞试探着走了过去,马丰见展飞果真失去了行动能力,心中大喜过望。
拿起手中的钢刀,便向展飞杀去,展飞虽然被迷倒在地,可是他体内的内力这次却没有失去。只见他暗中将自己移穴换位,避开自己的死穴、重穴,暗中以内力护住自己的五脏六腑,止住自己的血脉。
等马丰砍完,为了逃脱马丰的探查,展飞暗中以自己独门的龟息大法,闭上了自己的脉搏和气息。
马丰以为展飞已死,心中去了羁绊,也没有仔细检查,便派遣手底下的小喽啰,将展飞与手下那些已经身死的山匪,在偏僻之处草草的收敛之后,马丰等人便拿住刘湘,回返太行而去。
大概半个时辰以后,展飞以内力冲开穴道,以内力护住自己的伤势。他知道自己一个人,绝没有办法去解救刘湘,只好拖着重伤的身子,向定州的北宋驻军缓缓而去。
待到了驻军的行辕之外,展飞心中一松,就在辕门之外昏死了过去,辕门的守卫早先都见过展飞,知道他与自家监军的关系不比寻常,连忙上去几个,将展飞拖到了一处营帐之内,找军中的军医给他治伤。
此时的郭毓正在巡营,忽然有士兵前来报告,说是前几天与刘湘姐一同来的那位壮士,如今身受重伤而来,正有军医给他治伤。
郭毓听罢,心中顿时大惊失色,忙让那名士兵在前边引路。
到得营帐之后,经过军医的诊治,展飞的伤势已经好转,并且苏醒了过来。郭毓见展飞苏醒,忙问及他为何身受重伤的缘故。
展飞拖着疲惫的身子,简略地讲了一下马丰与刘家的恩怨,并将这几天的经历一一告知。
郭毓听后,心中大怒之下,未到军中将领那里去请示一二,便运用自己监军的职权,调了军中一个营的兵力,拿着展飞交给他的简易地图,便往太行山而去。
郭毓发兵且自不提,且说那马丰擒得刘湘回来,心中大快之下,此番不仅能够报得大仇,还能借机羞辱刘湘一番,也不枉自己这些年的忍辱负重。
有了念头,马丰当即在寨中下令,让他们准备花红酒礼,成亲所用的一切物事,过了今晚,明日便杀了刘湘祭旗,大伙一同前往北辽去也。
郭毓点起兵马之时已近未时,到得太行南麓此处,时辰已近黄昏,众将士用过饭食,歇息了大概半个时辰之后,便借着天光昏暗,向马丰寨中发起了猛攻。
郭毓一方乃是久经战阵的百炼精兵,马丰一方乃是盘踞一方的强梁,甫一交兵,马丰一方节节败退,郭毓带领人马趁势掩杀。
一个时辰之后,大事已定,郭毓让其余大军前去绞杀马丰残部,而他自己则带领一队人马,向马丰居住的寨子去了。
到得寨中之后,郭毓自是听到马丰的淫词浪语,知道以刘湘孤女之身,落入土匪窝里,难以幸免,便起了心中怒意,让兵马前去追杀马丰,而自己则向偏寨而去。
到了此处,寨中的一幕,让郭毓悲愤欲绝,只见刘湘拿着父亲交给她的那一对耳环信物,自知清白已毁,便用耳坠直插咽喉而亡,鲜血溅满了寨中的帷幕,显得格外鲜红诡艳。
郭毓抱着刘湘的尸身,眼角含泪,缓缓向寨外走去,时光便在这一刻定格。
……
本章已完 m.3q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