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雾蒙蒙，给云州刷上了一层薄薄的灰色，看起来有别致的韵味。
锦书歪头看了一眼顾云衍，隔着眼睛上还没有完全褪去的朦胧水雾，能瞥到他没有藏好的狡黠笑意。
这个男人要是放到古代，一定是个祸国妖孽。
“有在心里嘀咕我什么？”
锦书有些心虚，但还是按照往常的反应，假装很自然地白了他一眼。
“你是座大佛，我可不敢打什么诳语。”
“还很拽啊？”
车子平稳地离开了便利店门口，在黑夜当中缓缓行驶着。
锦书抱着手里的那罐暖暖的咖啡，被冻僵的身体终于恢复了些许的知觉。
“陈黛对你做了什么？”
“你怎么又知道了？”
这个男人和徐谨辰一样是学过心理学的吗？
“我就是知道。”顾云衍的语气十分笃定，坐在一旁的锦书也没有什么好再辩驳的。
“嗯，和她发生了一点儿小冲突。本来我也不知道她会来的，但是看到陈黛那个样子知道她也是才知道他们这个公司还有我这一号人物，然后她就失心病发疯，我就是只能当做被狗咬了一口。”
锦书用如此平淡的语气描述这些事情的时候完全没有注意到一旁的顾云衍。
他捏紧方向盘的手用力了很多，他在隐忍着什么。
“我也习惯了。”
“锦书，你脑子是不是每天都是反着装的，别人欺负你难道就不知道还手吗？”
锦书拧着身子，故意逃避开顾云衍灼热的视线。
她能感觉到，如果现在不是因为开车，按照顾云衍的这个脾气能把她按在地上毒打一顿。
“我知道。”
她声音很低，缺正因为如此恰好戳中了一旁顾云衍最敏感的地方。
锦书没有再说其他的话，看向窗外的视线变得有一些模糊和麻木。
在她意识当中，如果她不离婚，那么乔羽也不会轻易得到苏家少夫人这个位置，以此推算，等到乔羽将孩子生下来时，便是她最好的脱身时机。
顾云衍笑了笑，“你太直了。”
锦书被顾云衍突然冒出来的这句话有些没有摸得着头脑，她皱眉，问：“你刚刚说什么？我太直了？难道我还能是弯的吗？”
顾云衍没说话，只是满脸的黑线。
“有些事情，你不能考虑得太直，因为现实发生的情况永远比你计划当中复杂的很多，我问你，如果在此期间，苏遗墨动摇心思，和你离婚，那你隐忍了那么久算得上什么？”
“他不会和我离的。”
锦书语气很坚定。
她确信的事情从来没有错过。
“看我说吧，你的思维太直了。”
锦书转过脸去，一副不想再理会他的样子，反正她是怎么说外人也永远不明白其中的所以然来，所以说了也没什么用处。
回到了新公寓里，锦书还有些不太适应。
频繁地更换居所，锦书也在努力地适应着。
只要过了这段时间，一切都会如她所愿的好起来。
顾云衍在厨房当中煮着姜汤，锦书洗了个澡，歪倚着沙发看着天花板发愣，她侧眼看了一旁的酒架，忽然多了几分的兴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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