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昭然很不好意思地回答，“不好意思，卖完了。”
“这么快？”
昭妹开心地插了一句嘴，“阿姨想要的话，可以等我们下一次出来摆摊。”
妇女沉思了一会儿，又道，“是这样的，我爹身体不太好，这不，挤钱出来给他买了点猪豚骨，想给他煮碗汤。我听说龙骨花炖汤挺好的，所以就想过来买点。但是你们已经卖完了，那……”
未等她话音落下，林昭然低头捣腾了一下袋子，将剩下的半斤拿出来，递交到她的手里。
“大姐，这剩下的半斤你拿去吧，钱就不收了，图您帮我打个广告，身边要是有邻居或者亲戚需要龙骨花，可直接来找我，只要通过您来找我的，统一打八折。”
大姐掂着手里的龙骨花说道：“不收钱不太好吧，你也不容易，广告这事好说，我们那都挺喜欢吃龙骨花的，但家里的龙骨藤都不太争气，两三年了，花骨朵都没结一个。”说着她还叹了气。
林昭然摆摆手，“就当我给你结的广告费了，哎呀，大姐不要跟我客气，我日后在这摆摊，还靠你们照顾呢，这龙骨花，你就安心收了去，回家拿水泡开，用热汤一炖，马上就能吃。”
见林昭然如此坚持，大姐只好收下，并拍着胸脯保证，她一定回去帮她宣传，还询问了林昭然的固定摊位。
林昭然一时没想到好的，便指了指自己此刻所在的位置，“我下次还来这里，赶集的时候就会来，大约是早上。”
“好好好，那就先谢谢你了。”
“不客气。”
大姐走了，帮忙收袋子的林昭妹不理解姐姐的做法，便仰起了脑袋问，“姐姐，你刚刚可以卖给她一分钱的，为什么要送呀？”
林昭然笑笑，摸了摸她的脑袋，“这是一种前期投资，反正我们今天出门也只是为了试探市场，并不是真的要赚多少钱，那半斤龙骨花也卖不了多少钱，顶多两分钱，还不如送人，给她一点好处，这样下次她想买龙骨花时，就一定会来找我们，并且还会帮我们作一波免费的宣传。让更多人知道，我们这儿有好的龙骨花卖。”
“有时候我们说自己出去推销东西，别人不一定感兴趣，但如果由别人来帮我们推销，那效果是翻倍的。放在21世纪，这就叫种草。”
小丫头听得稀里糊涂的，她又问，“什么是种草？”
林昭然瞬间被问住，她愣了一下，随即又道，“哎呀，这个解释不通，你跟着姐姐干活就好，慢慢的，你会懂的。”
小丫头嘀咕，“姐姐以前卖鸭子可是每一两都算得清清楚楚的，现在怎么变得这么大方了。”
林昭然努力回想了一下，一些破碎的记忆浮现，以前的林昭然确实斤斤计较，做生意时，从不肯吃亏，也从不让对方吃亏，可以说是规规矩矩的，没啥人情味。
这原因呢，好像是因为后妈那边对家禽的斤数看得比较严，有时候不足称，陈娟也会按足称计算收益。
一旦林昭然买卖家禽时让步，她就卖不到陈娟要的价钱，回去后，肯定得挨打。搜书吧sshuba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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