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从离开之后。
宁无歆脸上的笑意才陡然消失,她浑身又疼又痒,仿佛有千万只蚂蚁正在啃噬,她艰难的往墙角爬了几步,才靠着墙角休息。
每一次呼吸,都仿佛要耗尽她浑身的力气。
不过她此刻脑海里却运转个不停,宁无歆记住了刚刚那个侍从的长相,是个很普通的容貌,普通到甚至有些不普通,完全没有任何的记忆点。
可是宁无歆却总觉得这个侍从没有那么简单。
他提出要交易的时候,这个是从的第一反应不是说去向上级反馈,而是思考这个交易的可能性,而且还能够制约松岛惠子,松岛惠子这样的疯女人在这个侍从面前都不敢放肆。
这说明这个侍从,要么是有极高的话语权,要么干脆就是这个组织背后的掌权人。
不过宁无歆此刻连呼吸都很艰难,想了一会儿,实在扛不住了,便闭上眼睛休息了。
“砰”
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间门被人粗暴的推开了,房门砸在墙上发出一声巨响。
宁无歆听到动静,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此刻已经是晚上,一片黑暗中突然灯光被打开,宁无歆被晃了一下眼睛,下意识的抬手遮住了眼前。
只见船上那伙乔装成渔民的男人,此刻一身和服,袒露着一边的肩膀,几个人押着一个修长纤细的身影,将人推搡进来。
被推的那个人手脚都没有被束缚,可是却没有任何的挣扎。
宁无歆隐隐觉得这个人的身形有些熟悉,她抬起头仔细看了一眼,才发现这人竟然是……傅衍泽?!
见状,宁无歆不由得愕然,她的眼睛忍不住瞪大了,傅衍泽不是这伙人准备的“假太子”吗?现在正是“假太子要登基之际”,怎么这伙人反倒把傅衍泽给绑了?
宁无歆有些看不懂,这伙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原本宁无歆以为,傅衍泽跟这些人也脱不开关系,现在看来,这其中的纠葛恐怕没有那么简单。
傅衍泽被人推进来,也不恼怒,只是目光平静的问,“我什么时候可以见到爷爷?”
“嗤,你一个私生子,还真把自己当成朱田会社的的孙少爷了?还爷爷呢!你也好意思叫的出口。”那人懒得回答傅衍泽,还讽刺了一声。
傅衍泽表情冷了下来,目光幽幽地落在那人身上,语气森冷,“我再问一遍,我什么时候可以见到我爷爷?”
傅衍泽的气场太强了,只一个眼神就让那人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也不敢再敷衍了,只能故作不耐烦地道,“再等几天,肯定就能见到了,急什么!”
傅衍泽听到这句话,像是松了一口气,他不再理会这伙人,而是准备朝墙角这边的硬床板走来,结果一转身,傅衍泽就看到了,浑身是伤靠在墙角,无法动弹的宁无歆。
“你怎么在这?”
傅衍泽蹙了蹙眉,狭长锐利的眸子微微眯起,隐隐有寒光流泄,似在打量宁无歆。
“这话应该我问你才对吧,堂堂朱田会社的孙少爷怎么也会有沦落为阶下囚的一天,看到你跟我一起被关在这里,我才觉得意外呢。”
宁无歆深吸了一口气,艰难的坐直了身体,有几分嗤笑地扯了扯嘴角,冷漠地看着傅衍泽讽刺道。
“你不是都很清楚了吗?”傅衍泽似乎并不因为宁无歆的讥讽而恼怒,只是妖孽的脸上有几分难堪的冷漠,他偏过头,靠在另一边墙角,不再说话。
宁无歆看着傅衍泽这副样子,不知道为什么竟然从他的表情当中读出了几分小可怜的意味。
其实仔细想想也可以理解,傅衍泽一直以来的表现,只是一个想要得到爱的孩子罢了,虽然做了一些事情让人生厌,却从头到尾没有,真正的想要伤害过她和傅家人的性命,说起来他也是个可怜人。
宁无歆想到这,突然也不想再刺激傅衍泽了,同为阶下囚,她还带着一身伤,实在是没有比傅衍泽好到哪里去,还有什么好互揭伤疤的?
带着几分防备,宁无歆悄悄放松了,紧绷的身体,再次闭上了眼睛,准备好好休息。
可是没想到,傅衍泽那边却突然传来了悉悉嗦嗦的声音。
宁无歆下意识地提高了警惕,猛地朝傅衍泽那边望去,却见一个白色的小瓶子被傅衍泽给扔了过来?
行动比意识更快。
宁无歆直接伸手将小白瓶子给接下,扯动了全身的伤口,让她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她有几分恼怒的望向傅衍泽,还以为傅衍泽搞突然袭击。
可是傅衍泽却没有任何击中目标得意的意思,反而是强作面无表情的脸,看到她因为接东西而不小心扯动了伤口,有几分隐藏的着急和歉意。
傅衍泽下意识地张了一下嘴,像是想说什么,却是又什么都没有说。
宁无歆看到傅衍泽这副样子,倒是愣了一下,她张开手掌,手中的药瓶映入眼帘。
“这是……”药?
宁无歆看清楚一瓶上的日文标记之后,忍不住一愣,傅衍泽给她扔过来的,竟然是药,而且是上好的治外伤的良药。
这个牌子宁无歆曾经也让日本的朋友给她带过,可惜却一药难求。好易ha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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