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爹当年将一个活生生的好人给医死了,最终自己接受不了这事儿,郁郁寡欢。”
宁清婉听得出讥讽之意,这宁青山宁家人看重的很,在外头,似乎不值一提,一提到便是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
“穆大夫,逝者已矣,就别再说闲话了。”
穆鹤龄的笑声狂妄地在此处响起:“敢做还不敢让人议论了。”
柳月舒紧接着火上浇油:“我当是谁家女儿,原来宁小姐也确实是名声在外啊。”
什么女子不能行医?
什么人必须攀附权贵才能活命?
宁清婉不信命,更不会信自己的命,会掌握在这种人的手里。
越是被人打击,宁清婉越是难舍抛弃行医的念头。
“你们一个个的,看不起我爹宁青山可以,但我宁清婉从今往后,还是会继承我爹的衣钵,行医济世。”
柳月舒还没死心,拦在宁清婉的面前,挑眉勾起嘴角说道:“说得可这够远大的,你以为你走得出这个门吗?”
宁清婉因为柳月舒的气势,不得不往后退了一步,却是丝毫不退让的以眼神回绝:“那你想要如何?”
“本小姐说了,要买你家夫婿。”
不正经的买卖不会做,更别提是卖自家夫婿。
宁清婉斩钉截铁:“不卖。”
“那就休怪本小姐不……”
一只手放在了身后的药格,宁清婉面色如常提醒柳月舒:“这儿是个医馆,别忘了,能救人,也能弄死人,离我最近的药格是祁骨,我稍稍放几块在火炉烤便是有毒之物,一闻就倒,你大可试试再威胁我,别醒来却是异处,到时你哭破嗓子都没用。”
柳月舒气得手直发抖,见穆鹤龄皱着眉不说话的态度,似乎宁清婉若是来真的,定会如他所言。
今日是她柳月舒晦气,她指着宁清婉,又看了看躺在她身后床榻的阿懿,笑得狰狞:“你……走着瞧!”
“好走不送!”
柳月舒和宁清婉这样闹得不可开交,穆鹤龄的医馆变成了一片“硝烟地”。
穆鹤龄自然也是“请”出了宁清婉,宁清婉不是无良之人,还是用了苏氏给她的钱买到珠钗,抵作了药钱。
还惹来穆鹤龄的讥讽:“就这么个破簪子,值多少个钱,快滚快滚!糟蹋老夫的地方!”
眼下是缺水的时日。
雨下得快,却绪不了水。
宁清婉除了可以为阿懿针灸,其他一个办法,便是药浴了。
宁家没多少水,宁清婉只能对着宁小钰打听地方救阿懿。
“估计河水都快干了,哪还有泡澡的地方,路太远了,姐,姐夫会撑不住的。”
宁清婉听不得丧气话,反问道:“总觉得阿懿会撑不住,我偏要救好他,眼下只需散淤便可。”
宁小钰不知宁清婉哪来这一股执着的劲儿,总之,他心里还是有些许佩服。
但人能不能彻底救好,宁小钰说实话并不抱希望。
犹豫着是否要说出打听到的地方,看着宁清婉愁眉苦脸,终是忍不住说了。
“青莲山后头十里地,有一处山上的温泉。山峰极高,但那一处水确实极热的,姐,你可去那一处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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