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渊冷眼看了看那醋,因为是皇上送的,也没有倒掉的道理。于是便端着碟子,一口闷了。把一桌人惊的是一诧一诧的,喝完醋,脸上的表情可以想象,然后悄无声息的把碟子朝着桑纪瑶扔了出去正中她脑门。
接下来便没什么戏可讲,众人安静的吃斋,有道就没有闲着,依皇上之意,给众人敲木鱼念佛经。皇帝也希望各位朝廷栋梁日后通透,不要勾心斗角,你谋我算。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舍利子……”
皇上看上的人自然有两把刷子,只听得有道玉口一开,整个国清寺便顷刻有佛光普照,佛家圣地之风昭昭。更是让人心旷神怡,觉得万事万物都无比通透,人活一世,已然知足矣。
皇帝的眼睛享受的眯上了。
苏秉正觉得看桑纪瑶怄的气此刻消了不少。也感叹这吃斋念佛的好处,道“有道师傅竟然有如此神通,念得这般若菠萝蜜心经看来也只是仲于玄奘了。”
“苏大人快快住口!”刘檐一脸菜色,“御前禁说“仲”字!”
苏秉正头往后仰了仰,心都漏了一拍。好忙看了看皇帝脸色,悄声问刘檐道“刘大人,其中可有什么典故?”
刘檐看着皇上正沉迷于经书奥妙,便做了个好心人,道“你不知道吗?先皇当年于皇上同为皇子时,二人父皇给他们取封号一个叫安伯公,一个叫静仲公。虽说是按年岁排的,但是皇上还是觉得是父皇把他们分了高下,一个伯,一个仲,其在天子心中地位便是如此。以至于咱们如今的皇上对此一直耿耿于怀,听到了这个仲字,便不太安乐,倒霉时可能要龙颜大怒!”
苏秉正连忙捂住嘴巴,似乎嘴巴里漏了一点风就要遭杀头之罪似的。
“难道……难道这事,群臣都知道吗?”
刘檐瞅了瞅宋渊,“反正宋大人是知道的。”
宋大人也瞧了瞧他,很明显,他知道,但是没有那个闲工夫提醒别人。
桑纪瑶眼睛转了转,暗暗记下。
“刘大人,皇上是封了皇太弟么?为何哥哥当了皇帝,就轮到弟弟了?”
“这……”刘檐似乎喉咙给人堵住了。宋渊冷冷看了桑纪瑶一眼“桑少卿,食不言,你今日话太多了!”
意思是别再问下去了。
桑纪瑶自然知道这个意思。但是还是要撒一下泼,她朝宋渊眨巴眨巴了眼睛,道“宋大人都嫌弃我了,唉,可是我这张嘴我实在管不住啊,不如”桑纪瑶顿了顿,眉毛扬的飞起“你找点东西来帮我堵住一下?”
宋渊怔住,刚刚好不容易咽下的一碟子醋,似乎又牛吃草似的反刍了。
过了不一会儿,众人听着心经。开始了文臣的老本行,玩文字游戏。先是对书,你对一句,我对一句,众人都熟读书卷,这种事情最是在行。几轮下来几乎没有人被难住,甚是没意思。
于是刘檐便想了个辙,邀着大家来说文解字,解的就是对方的的名字。大家一听觉得有意思,纷纷应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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