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前几日刚刚高中的桑鼎元呐这喷香的鸭子刚上架,就被人端走了。东林党少了一个学士不说,状元也勾搭不上,丞相这次怕是又要吃瘪喽!”
“这不是此人的厉害之处嘛,为官三年都不曾调离京都,年纪轻轻便做了高官,如今要的那是一点点权势!”话只说到这里,只要权势的不过是没见过世面的山鸡,真正的凤凰,最会笼络人心,勾结党羽,不千秋万世也要十世子孙。
“朝中有二猛虎斗,”一人眼睛坚定雪亮,“大人觉得那只狐狸更借得威?”
另一人细想了一会儿,“说实话,这要说是阉党,宫里头那位没根的我还真看不上,不过要是这位的话……”
接下来就是声音越来越小,小到可以随时被忽略在偌大而嘈杂的皇宫中,
宋渊说不来就真的不来了,此刻不知道在哪里养病呢。桑纪瑶跟着刑部尚书进宫面圣,而且一路上尚书都没给过桑纪瑶好脸色看。
到了殿前,皇帝也不急,先闲悠悠的吃了些茶点,把原本气定神闲的刑部尚书起了个心惊胆战。说是老虎争权,这才是真正的老虎,捻两根胡子也让你吓个屁滚尿流。
过了一会儿圣上开口“桑鼎元,你几了啊?”
桑纪瑶看了一眼憋屈的尚书,“在下今年十九了。”
皇帝拍掌,“厉害啊!少年英才!大前年的状元宋大人不过也是二十岁中了状元,额这说到宋大人,宋大人怎么没来啊?”
绕了一圈,又说到宋大人。这要是脸皮薄的别人,早就退下请宋大人上殿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皇帝喜欢宋渊,至于这个什么状元,那边晾着都行。
可是桑纪瑶偏偏不是一般人。她不疾不徐的称述了宋渊托她转达的,自己的话憋进了肚子里。
皇帝听罢,点头,转头就吩咐周敬亭“前些日子高丽进贡了些人参,你等下就带去大理寺给他补补身子。”
这般关爱,除了皇子能够享受到,几个皇侄也只能做一做梦了。
桑纪瑶未问先言,恭恭敬敬的作了个揖跟皇帝唠嗑,“在下有一个故事想讲给皇上听,不知皇上愿不愿听。”
尚书往前站了一站,非要与桑纪瑶分出一个高低尊卑来。
“陛下,臣以为今日是大案最后期限,应该以陈述案情为主。状元郎年轻毛躁实属正常,情皇上千万要以大事为重!”
“以大事为重,”皇帝轻飘飘的看了尚书一眼,“让我同先帝一样么!”
尚书闻言猛抬头,双膝盖却以极速之势跪在地上,惹的龙颜大怒,刹那间噤若寒蝉。
桑纪瑶不明所以,圣上让这个话题到此为止,对桑纪瑶道“桑鼎元,你的故事,朕现在有这个闲情听一下。”
终于脱离了宋大人,把事情的中心放在了桑纪瑶身上。这次面圣虽然不是执经策问,但是却比执经策问还要重要百倍。桑纪瑶心知肚明,皇帝名义上叫他办案,实为考核,若理论得当前程无忧若不行,皇帝可能就会把她遗忘在某个角落,当一个最倒霉的状元郎。
“在下遵旨!”桑纪瑶落落大方的抬头,“从前呢,有一个富家女子。心仪她的公子无数,可是她却看上了一位农夫。为了农夫整日茶饭不思,最后父母没得法子,只能将她嫁给农夫。农夫本来应该深表荣幸,奉若珍宝,可是他却日日打她,不给人好好的安生日子过。富家女子不明所以,找到了一个算命的道士。道士告诉她她前世是一个农夫,而他的丈夫则是她耕田的牛。前世农夫打了她多少下,今生她就要被丈夫打多少下,对的,这个故事就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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