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丫鬟、婆子问起话来,应该不困难吧,毕竟都已经是怕成了那个样子。李啸叶如果你交给我的东西就只有这些的话,那珍珠她也能做到。珍珠和你相比,还多了一些武艺傍身,你说我留你何用?”
珍珠在一旁站着,几乎是被沈端和这一番突如其来的发难唬得话都是不敢说了。但是珍珠也是觉得有些奇怪,怎么从这个李啸叶跟在小姐的身边起,她家小姐就是一副不待见他的模样。
既然是看着就厌恶的人,当初小姐又何必要向大少爷要人呢?珍珠觉得这当中,理应是藏了无数她不知道的弯弯绕绕。
其实,事情并非像珍珠的小脑袋里想的那样复杂。沈端和不过是不想要李啸叶在她的面前养成藏拙的习惯,一把好刀就应当是要时刻展露着自己的锋芒才行。
“不只这些,小的还发现这证词都是有问题的。”即便是被沈端和逼问着,李啸叶也是没有丝毫的慌乱,“那些丫鬟、婆子们应当是在有心的人指点下,集体串供了。”
沈端和听到李啸叶的回答后,这才稍稍有些满意,问道:“你对此事有何看法吗?”
“编织一份像是这样全然没有疏漏的证词,不但是需要大量的时间和心力,还需要对那日这些丫鬟、婆子们,究竟做了些什么了如指掌。不然,证词只会看似完美,实则却是经不起推敲。只要出现一个不小心参与进来的局外之人,证词中的谎言就会被立刻揭穿,证词也就失去了它本该起的作用。”
“嗯。”沈端和点了点头道,“说得不错,继续说下去。”
“准备证词本就是需要花费上一些时间和心力,要让所有的人都乖乖地将证词给背的一点不差,又是需要耗费上一些时间。在没有人会知道,那些丫鬟和婆子们什么时候就会被审问的情况下,想出假证词的人,动作只能是越快越好。而为了防止这些人逃跑,襄王也让人守住了院子,外人轻易不得入内。所以,编造证词的人的身份其实已经是很明了。”
“那个就在今日被你和珍珠审问的那群人之中。”沈端和果断地说道。
李啸叶也是点了点头,他就是这个意思。
唯有珍珠在一旁听得云山雾绕的,直到沈端和将迷底揭开,她这才恍然大悟。
“那想要害襄王妃母子的人,一定就是这个让所有人串供的人了。小姐,我们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是不是就是要把这个人揪出来?”珍珠有些兴奋地问道。在她看来,原本很棘手的一件事情,就是要这么轻松地解决了,岂能不让人兴奋?
珍珠没有想到,沈端和却是对着她轻轻地摇了摇头。顿时,珍珠便是觉得一盆冷水浇在了她的头顶,将她满腔的兴奋之情尽数灭了个干净。
沈端和看了一眼珍珠垂下去的肩膀,开口解释道:“那个人不是害襄王妃母子的人,我想她之所以会做出串供这种事情,不过是为了证明自己是无害的,或者是想要将自己藏起来。”
“无害?藏起来?”珍珠眼中的迷茫之色几乎是要溢了出来。
“对,那个人应该只是想要平安出襄王府。”沈端和说道,“她既不是襄王府的人,也不是陈玥儿的人,而是旁人在襄王府留下的暗桩。”
“串供可能只是希望,事后襄王直接将她们这些什么都问不出来的人直接发卖了,这样她就可以顺利出府。又或者,那日正巧是她给她真正的主子传递消息的日子,她想将此事遮掩住。仔细想想若是今日去审问他们的人是襄王,那些人面上的恐慌之色,就是再正常不过的了。”然文吧ranenb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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