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筠庭忙不迭改口。
刚刚针刺入的那一瞬间,他差点晕过去。
要再来一次,他就疯了。
唐晓果拍拍司筠庭的脑袋:“算你识相。”
“不是识相,而是在你面前我甘拜下风。”
司筠庭贫了一句,之后再也不说话,只默默地跟骨子里又痛又痒的感觉作斗争。
唐晓果坏笑着说道:“人长得挺老实,就是嘴不安分,一天到晚说些花言巧语,不过我都记着呢,要是食言了,我也让你体验下春风散。”
“我没什么问题,就怕你受不了。”司筠庭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
对他来说只是一次性上交存粮和交一辈子的区别,反正早晚都要给唐晓果,一点不剩。
唐晓果撇撇嘴:“想得挺美,到时候给你跟猪关一起,我重新找个小帅哥。”
司筠庭的脸瞬间黑了:“你敢!”
以前他有让别人照顾她的想法,因为对他只有责任,没有感情。
现在只想想她会属于别人,他就挠心挠肺般难受,因为爱的另一面是独占。
“你看我敢不敢!”唐晓果嘚瑟地扭扭水桶腰。
她又不是被封建思想荼毒的女性。
司筠庭沉默,现在他被扎得跟刺猬一样,不是收拾她的时候。
一刻钟后伤口处不再有黑血渗出,唐晓果才收针。
而司筠庭全身都被汗水浸湿,就像刚从水塘里捞出来一般,仔细看还能发现每个毛孔都渗出些许黑色物质,这都是残留在骨头里的毒素。
唐晓果又给司筠庭把了脉,确认蚀骨毒已经完全清除。
“别动,我弄水来给你擦擦。”
司筠庭知道唐晓果最爱干净,见不得他现在的模样,便乖乖点了头。
房里烧着炭,秦远征在上面架了只水壶,所以随时都有热水,取用十分方便。
跟往常一样,唐晓果帮他擦了身子,他将不方便的地方清洗之后,她只负责拧帕子递过去。
可今天司筠庭不干了。
“媳妇儿,我手使不上劲儿。”
司筠庭一脸委屈,还生怕唐晓果不信,伸出一直颤抖的右手。
“一点劲儿都使不上?”唐晓果黑着脸问道。
司筠庭点点头:“一点感觉都没有。”
“那就等能使劲的时候再擦。”
唐晓果无奈地妥协。
剧烈疼痛会影响身体机能,留下一些后遗症,比如手抖,呕吐,甚至造成暂时性偏瘫等。
“好吧。”司筠庭作势往被子里钻。
嗯…他媳妇儿还是小姑娘,不好意思看他的身体,他理解。
就是不知道她在害羞和爱干净之间会怎么选。
司筠庭眼里的精光一闪而逝,没错,他就是故意为难她的。
看她还出不出去找小帅哥了。
唐晓果连忙拽住司筠庭,他这么往里钻肯定会弄脏被子,回头她就得拆洗,被子那么大,她还得弄河里洗,这数九寒天的,她不想遭这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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