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医扶着膝盖颤颤巍巍地站起来,示意李夙寅出去说话,李夙寅冷着一张脸走了出去。
“他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是怎么搞的?”
李夙寅被现在苏乔之的样子吓得不轻,仪神隽秀的一个人,如今形如枯槁,面目犁黑,状有归色。
“七爷的事,老朽无可奉告。”
李夙寅怒目而视,玄医权当没看见,拿出手中的瓷瓶,放在李夙寅身侧的茶桌上。
“这是忘忧散。”
“大小姐从九岁封闭自己之后,夜晚会被梦魇缠身,七爷一直用忘忧散和酣眠术让大小姐能睡好觉。”
李夙寅有些不耐烦,“你说的我都知道,能不能说些我不知道的。”
“七爷担忧长期下去不是办法,所以给大小姐用了休尘秘术逍遥栀。”
李夙寅一把将玄医推到茶桌旁的椅子上,“逍遥栀?那是做什么的?”
“七爷的事,老朽”
玄医的话还未说完,李夙寅就一拳砸在茶桌上,茶桌瞬间四分五裂,瓷瓶也摔碎了,“想好了说话。”
“前段时间,有人破了逍遥栀,所以七爷又用了血祭术强行将大小姐的郁气转移到自己身上,用灵力消除。”
“但是血祭术处理不当是会被反噬的,而现在七爷就是反噬的前兆,现在要控制住大小姐的郁气。”
李夙寅挑眉看着玄医,“还有呢?”
“老朽知道的,能说的都说了。”玄医也不惧李夙寅,无非挨点拳头。
如果说漏了嘴,七爷知道了那就是生不如死。
李夙寅见是在套不出话,只好作罢。
“药碎了,再拿一瓶来。”
接过瓷瓶,李夙寅一跃而起,往休尘阁去了。
李夙寅连续三日都在严子姮睡下之后,扮演梁上君子。
明日就是出外历练的日子,李夙寅带着玄医进了归绛院。
刚进去就看见,严子姮身着束身白衣,坐在院内的榕树上。
“严子姮,你爬那么高干什么?”
严子姮却没任何反应,依旧痴痴望着她居住的阁楼门匾上书写这的“归绛”二字。
李夙寅随手捡了一颗石子,在指尖一弹,严子姮感觉肩头一痛,急忙伸手去捂。
这一动,身体失衡,就往下坠。
李夙寅大步流星走过去,将她接住,严子姮恶狠狠地抬头,看见是一身黑衣的李夙寅,愣住了。
她还以为
“我可不是那个讨你烦的坏家伙。”李夙寅开玩笑道。
严子姮推开李夙寅,轻落下地,“你也不是什么讨喜的家伙。”
“你如今气色好了许多,我让玄医再给你瞧瞧,明日就要外出历练,顺便给你备点跌打损伤的药。”
严子姮朝李夙寅身后看去,见玄医慈眉善目的站在那里,略微有些失望。
“大小姐。”玄医上前行礼。
“就在这看吧。”严子姮走到榕树下的白玉桌旁坐下。
玄医也跟过去,开始诊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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