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知情,容禹丞此刻也不敢开口承认。
元朔帝缓缓移开眼眸,看向了湛昶。
“此事交由大理寺彻查,如若属实,按照东晋律法,严惩不贷。”
“臣,遵旨!”
湛昶立即应道。
容禹丞脚下不稳,一个踉跄坐倒在地。
“退朝!”
元朔帝冷冷扔下了两个字,抬脚离开了大殿!
……
北堂卿回到北堂府已过申时。
跟随北堂卿一同回到北堂府的还有太医院四品院判张谧。
北堂夫人见到北堂卿走了进来,立即迎了上来,原本准备问容家小公爷之事,可看到跟在北堂卿身后的张谧,微微一愣。
“有劳张院判了。”
“北堂夫人客气了,不知北堂将军如今如何了?”
张谧开口道。
“如今仍旧昏迷不醒,早些城中寿安堂墨城子特来为小儿诊治,恶疾来的突然,墨城子为小儿暂时用银针才暂保一命。”说着,北堂夫人又开始哭了起来。
原本张谧还有些把握,可突然听到北堂夫人如此说,心中微微一沉。
墨城子的名望城中无人不知,医术比起太医院,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如今,就连墨城子都只是用了银针才得已暂保一命,别人就更不用说了。
北堂诀居住的枫苑。
秦雪瑶拿着手帕坐床榻低声抽泣着,一双眼眸似是因为哭了许久,微微红肿。
床榻的玄色床幔放下,隐隐看到床榻上躺着一道颀长的身影,似是气数已尽,没有一丝声响出传出,床边还放着还未来及清理的一盆血水。
张谧走进看了眼血水,面露凝重,并未过多客套,立即为其诊脉。
许久后,张谧面色沉重地起身。
“北堂将军的病着实来的凶猛,虽用银针保得一命,但并非长久之计,待我回到太医院,和一等太医协商后,看是否能商量出一个良方?”
“有劳张太医。”
北堂卿起身道。
张谧离开后,北堂卿这才暗暗松了一口气,不等北堂夫人开口,便开口道。
“今日朝堂之上,容禹丞果然提到了静儿伤及容麒之事,只是不想,有人三纸诉状将容麒告到了大理石,状告容麒强抢民女,逼良为娼,残害人命,如今容家恐怕已乱成了一团,应该不会再有人提到静儿伤及一事了。”
北堂夫人这才暗暗松了一口气,可是想了想,又蹙了蹙眉。
“这荣家小公爷,仗着自己是太尉之子,姐姐如今又得圣宠,在城中无恶不作,即使有此等行径,必然也无人敢言,怎么会突然冒出三纸诉状来?”
北堂卿也觉得此事着实有些巧,皱了皱眉头。
“会不会是诀儿?”
北堂夫人立即看向了北堂卿。
北堂卿摇了摇头,“按照湛昶所言,诉状是昨日就递到大理寺的,而昨日齐王大婚,诀儿今日天刚刚亮就赶往了青州,调查容麒必然要费一番功夫,就算他想,也没有时间。”
北堂夫人微微叹了口气。
“老爷。”
南稥突然从外面跑进来,面色焦急地道。
“太子殿下来了。”
闻言,众人面色瞬时一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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