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身上的衣服是都穿戴整齐，但无奈发型凌乱。
特别是顾城，满头墨发披散于肩或腰际，要不是容貌俱佳，倒险些让人看不出他就是传闻中气质出尘的顾才子。
而造成他如此的罪魁祸首，此刻是毫无心理负担的梳着她的发髻，那略微笨拙的举动和微微皱眉的模样儿。
似乎是有喊丫鬟进来帮忙的意思。
不过顾城却先一步夺过她的玉梳，仗着身高趋势微微俯身。
按照往日，都是贾佳人收拾妥当，顾城才举止优雅地过来梳发整理，从不曾像今日这般从身后突然出现，还…
“你干嘛？”
近在咫尺的呼吸若有若无地拂过耳畔，惊得贾佳人绷紧了心弦，抬头去瞪对方，却意外瞥见对方眸光清澈。
垂落下来的少许发丝恰好落在自己颈间，挠的痒痒的。
而就在此等相当暧昧、空气仿佛静止的情况下，顾城道：
“昨晚你睡姿不雅，硬是踢了我好些次，衣襟也被你扒拉过几次，在接近午夜时分，你还说梦话将我吵醒。”
字语清晰详细，像是在将贾佳人的罪行一一列出来。
而后者听得嘴角微微抽搐，耳畔边也悄悄染了几分薄红，有些羞愤的想要抬手将人推开，但下一刻又被拦住。
贾佳人就这么看着顾城又凑近了几分，神色认真道：
“你还把我头发弄乱了。”
话音刚落，玉梳重新被塞回自己手心，可男人仍旧纹丝不动，也不难看出他讲了那么一大堆想表达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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