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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越十分客气道:“啷个能要你的钱嘛?”

泠鸢只想赶紧逃离赵长离的目光,从腰间取出银子来,放到白越打开的折扇扇面上,笑道:“白将军,辛苦你了,我把他先带回去。”

乌篷船摇摇晃晃,把赵长离生拖硬拽,拽到岸边。

他手摊开,一块油纸包着如意蟹粉酥,温热温热,正是好吃的时候。

泠鸢讪笑着,利落从他手上拿走,捧在手里,认真且细致的啃着,跟着赵长离回赵府去。

因怕他问自己什么,所以路上她不敢先说话,专心于自己手中的蟹粉酥,手炉撂在赵长离手中,美名其曰给他暖暖手,其实是让他替自己拿着。

也不知道到底是她来接自己回府的,还是她来接如意蟹粉酥到肚子里的。

赵长离走在后面,离她一直保持半步远,踩在厚实雪地上,脚下时浅时深,长街十里,红绸高挂,软红灯火,渐渐亮起,雪白与赤红掩映,炮竹声声,垂髫孩童绕着乱撞。

热热闹闹,两人却安静如黑夜。

他大步上前,肩膀故意撞过她的肩。

“诶呀!”泠鸢冷不防有人撞她,趔趄一下,回头见是他,嗔怪道:“你撞我!”

赵长离引得她张口说话,得逞道:“比起你骗我来,我撞你算得了什么?”

“我哪有骗……”

泠鸢才要顺着他的话驳回,又真的担心他提起自己酒醉说的话来,拍了拍自己的肩,小声又理亏道:“算了,今日正月,我不与你计较。”

见她为了不让自己提起信的事,居然这样的委屈都能忍下,拢紧身上大氅,又往前走。

看她的背影,大氅包裹得严实,密不透风,就好像她现在的心思,他竟然一丁点都问不出来。

赵长离觉得内心复杂却又悲凉,深吸一口气,跟在她后面,依旧保持着半步的距离。

两人又是一段长久又尴尬的沉默,宛若深厚的雪。

到处乱跑,拿着烟花玩耍的孩童都能察觉到两人气氛都不对,不敢往两人膝下绕去,避开了。

至赵府时,赵长离看泠鸢吃完了蟹粉酥,双目往别处张望,就是不肯往他身上看,急步往府内走,提着裙角,觉得进了府,回到院子里,就能甩开赵长离了。

不清不楚,不明不白,信还被她偷走了,即使她良心发现,把信还给他,肯定也已经换了里面的内容,现如今,她说写了什么就写了什么,自己却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赵长离拳头紧握,哪里受得这样内心煎熬,从发现信丢的那一天起,一直到现在,他与泠鸢只说一些平常客套话,平时见面,泠鸢没有刻意躲着自己,但赵长离能明显感觉得到泠鸢在逃避。

看她就快溜走,赵长离一个转身,把她拉入府内一回廊下的转角处,手握成拳,手背横着抵在她下巴处,迫使她抬起小脸来,与自己直视。

正月里,小厮丫鬟们大多回去了,四处人少,没人注意到这个角落有人。

他低声怒问道:“泠鸢,把话给我说清楚,要么你就永远别说出口,别让我知道,你既把那话说出了口,让我知道了,你就该知道后果,这么藏着掖着算什么?说清楚,我会吃了你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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