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素在赵静雀耳边说了几句什么话,赵静雀立刻笑着对一脸怨念的泠鸢道:“鸢儿妹妹,我屋里有些甜酒,要不你用那个解解馋吧。”
泠鸢听到这话,被赵长离气得要哭的脸,立马走到赵静雀跟前,抱着她道:“雀儿姐姐真好。”
赵静雀明显被她这一抱,抱得愣住了,半晌回过神来,才命身边婢女去取酒来。
泠鸢以为甜酒不醉人,肉吃了又腻味,又意在与赵长离置气,于是她便把甜酒当水喝,贪多又灌得急促,执素在一旁怎么劝都没用。
喝甜酒能喝到醉倒的,赵长离是第一次见。
此时天已经黑下来,执素手里执长灯,出门去送赵静雀和赵静雁回院中,还没有回来。
赵长离看着喝醉的泠鸢摇摇晃晃往里屋走,再看着她把她自己往床上一摔,便蜷缩在床边,呼吸均匀地睡着了。
像一只乖巧安静的猫儿。
她酒醉后很安静,比平时闹腾的她要安静很多倍,也不吵嚷,只要不喝烈酒,就不会想要吐,喝醉之后,会自己安安静静爬到床上自己找个舒服的地方睡觉。
就是睡着的时候,会拉过一样东西紧紧抱着,譬如说今晚,她随手扯过赵长离的胳膊枕着抱着,死也不撒手。
赵长离要抽开手,泠鸢被他的动作惊醒了,一睁眼看见是他,手往他胸前粗暴一推,嫌恶道:“你走开!”
而另一只手却还在紧紧抱着他的手臂,攥着不肯撒手。
赵长离无奈道:“我手臂还在你手上呢!”
努力要从她手里挣脱开,可她不放,双手抱住他的手,还冲他瞪了一眼,道:“赵长离,你还在这里干什么?你走开!”
“我的手臂你……”
赵长离停下,觉得和一个喝醉的人争这些,有些可笑,问道:“你是想让我断臂离开吗?”
她醉醺醺的,抱紧怀中手臂,含含糊糊道:“这是我的。”冲他冷看一眼,道:“我的,你不许抢我的!”
十分不讲道理。
赵长离不与她争,坐在床边,拇指擦了擦她的侧脸,低声道:“你要是知道我这双手做过什么事,恐怕就不会这么想要黏着了!”
她眼眸有雾,不清醒道:“杀过人吗?”
赵长离揉揉她毛茸茸的脑袋,笑道:“何止是杀过人啊!蠢货!”
里屋,烛灯忽明忽暗,她身上还有甜丝丝甜酒的味道,混合着她独有的清香,又甜又醉人。
泠鸢枕着他手臂,双眼合起,自言自语,声音有些失落低沉,道:“赵长离……十七岁……二十岁……你根本不知道……”
秀眉蹙起,看着是个失意落魄人。
赵长离俯身,看她呢喃着,呢喃着,眼角滑落泪来,滚烫砸落在他手臂上。
他心疼地抹去她眼泪,道:“我知道。”
她这是在怀念她嫁给赵温时的日子吗?二十岁?二十岁那年,她嫁给了赵温时。
她冷哼,依旧醉醺醺的,说话咬着舌头,道:“你知道个屁!三年……十七岁……二十岁……三年……你什么都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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