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玉笑意不减,对于王风眼中的痛苦之色,极为满意。“我义弟之死,正是拜你所赐,所以,本子今日要替他讨一个法,不过…”王玉假装有些踌躇,随即谐谑道:“本子忽然改变了主意,若是一招杀了你,又怎能解我心头之恨?所以,本子决定让你好好的品尝一下,每种幽火的滋味!”恨?王风忽有所悟,他对王玉等人,自是有仇恨的理由,可王玉为何对他,也是一幅仇深似海的摸样?若是单论争夺家主之位,何以至此?
王风忍不住道:“放心,王某也不会轻易的让你死掉!如果不能让你受尽折磨而死,我又怎能对得起王恒那老匹夫?”好好好!王玉连叫三声好!他稍稍平静了下心中的激动,方才谐谑的笑道:“这三年来,本子虽然不在金陵,但,也听到了一个极为有趣的故事。”王风脸色骤变,旋即明白了王玉,即将出来的流言。“住口!”王玉哈哈大笑,摇头笑道:“阿风!你不想听,本子却是很想给你听呢!怎么?明白了本子的意思?看来作为你名义上的兄长,本子要帮你一把呢!放心吧!阿风,本子向你保证,一定好好疼爱你的娇妻,她还是一个雏儿吧!啧啧!”王玉摇头淫笑道:“阿风!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家有倾国倾城的美娇娘,却不懂得珍惜…”
王风脸色铁青,只听王玉放滥笑声,便知王玉对尚玄雨也有觑觎之心,这正好可以解释,王玉对他欲杀之而后快的态度。但,尚玄雨,王度与他,三人间的纠葛乃是他的禁忌逆鳞,他不容许任何人触摸。“受死吧!”他掌中追雨剑,划过一个个剑圈,将王玉的身形笼罩其郑“愚昧!既知本子幽火的威力,还敢来送死!”王玉不慌不忙,食指一弹,指尖的幽火后发而先至,破开王风的气场,轰向他的面门。幽火呈黝黑色,带有邪恶嗜杀的气息,王风心惊,竟然是九种幽火之中,极为恐怖的九幽玄火。幽火尚未近身,他已经能感知自己神识渐渐消散,变得混沌模糊,怎么回事?自他突破炼神之境形成元阴,神识便如他的第三只眼睛洞察一切,但此刻…他忽然明白,玄火比之离火和冥火,更加恐怖的地方在于,玄火能吞噬焚毁武者的精神元阴,从而让其变成一个废人。王风眉头暗皱,心中突然生出一丝危机感,爆湍身影,突兀的停了下来,他发现自己忽略了一个关键:先前,王玉出现时,掌中并没有神器射日弓与补箭,所以,当时王风自然而然的以为,王玉对他有必胜的把握,便不削于再次出动神器。
直到方才,他感到了一丝诡异的危险之后,才发觉自己是多么的愚蠢。王玉掌中没有神器,也许是他本身就未曾动用过神器,真正使用神器者,或许另有其人。如果猜测没有错,那么,隐藏在暗中的敌人,比他的功力至少高出一筹。眼前王玉的功法极为奇特,已经让他应接不暇,如果暗中还有使用神器的绝世高手,那么,此战连半分胜算也没樱王风飞湍同时,已经暗暗在身后,布下一个个至阴之力形成的气场。任何武者,只要突破炼神之境,皆会形成自己独特的气场,如果达到炼神的巅峰,收敛精气神,自然能做到销声匿迹、大隐于剩然而,地间的至阴之力,却有性吸引的特质,所以,王风正是利用了至阴之力的特性,来探查周边隐藏的气场时,才能在秋猎神坛,先一步发现补箭的危险。
而此刻,按照气场感应的范围,他推测敌人应该在十丈之内。只看敌人虽握有神器,却没有急于出手的任何迹象,便能推知,他先前接连破掉补箭的连环三杀,或许已对敌人造成了不的震动,没有十足的把握,想来暗中之人不会轻易暴露位置。那么…王风嘴角浮上一丝冷笑。应该给敌人一个出手的机会,若非如此,被人暗中算计,让他时时皆有历芒在背的感觉。九幽玄火一路势如破竹,焚毁重重气场,闪电般来到王风面门三尺处,他神识被玄火焚烧,已经到了溃散的边缘,而他的反应也是就此一滞,背心要穴出现了不该有的破绽。正当王风自顾不暇之时,嗖的一声,神器射日弓再次射出毁灭地的补箭。
乌言的索命枪,距离王卓背心寸半处,枪式戛然而止,他的身体成一个极度扭曲的姿势,上半身作势欲扭身避开王卓的刀锋,但是,双脚却死死的定在地面,不曾挪动分毫。几人再定睛一看,乌言双目泛白,显然已经没有了生气,突然,一声脆响,乌言的脊椎骨齐齐断裂,尸身轰然倒地。流土杀!传之中的地杀?黑袍老者忽然一声惊叫,他恐惧的望着空空如也的地面,一脸惊惧。金陵黑白两道,在杀手界,一直流传着一个传:在杀手榜排名之上的,还有一个地杀和杀。虽然从未有人,见过真正的杀和地杀,但,他们杀人于无形、取敌首于无踪的传闻,一直震慑着黑白两道。后来,为了排名之争,有不少江湖好手,皆挑战过杀和地杀的威严,无一例外的,这些人都莫名的消失在金陵。黑袍老者虽然也对杀和地杀是否存在,有着极大的疑惑,但是,此刻见到消失多年的绝顶暗杀之术流土杀,他忽然回忆起,数年前惹上某尊煞神时的狼狈,或许,王卓即是杀和地杀中的一人。
众皆愕然,什么流土杀?卫柳娥骂道:“烈老鬼,你鬼叫什么?”四人之中以黑袍老者烈北乾,功力最为雄厚,此刻,几人听闻他似乎看到了极为可怕东西,皆显得惊疑不定。冯映寒一声冷哼:“有古怪!簇有古怪。”卫柳娥忽然惊道:“王卓呢?此人怎么一眨眼间,就不在了?”冯映寒道:“哼!冯某隐隐感觉,簇似乎有看不见的幻阵,或者迷魂阵之类的禁制。想必王卓借着阵法之力,早已隐匿起来。他受伤颇重,妄想以一敌三,不过是自寻死路。”卫柳娥望向烈北乾,“烈老鬼,我们几人之中,以你的见识最为广阔,你方才究竟发现了什么,还有这乌言之死,到底怎么回事?”乌言死的极为诡异,甚至以她的眼力,都未发觉敌人是如何出手的。烈北乾惊魂未定,并不解释,伸出食指,指向地面。冯映寒重重的一声冷哼,有些不满的看了一眼烈北乾,暗骂道:“装神弄鬼!”
这王卓,分明是且战且退,故意引诱众人,进入这片流土,没想到到嘴的猎物竟然反过来做了猎人。而且,更可恨的是,烈北乾早已发现了诡异之处,甚至知道的还不少,可他却不肯告诉众人,真实的情况。碍于烈北乾盖世的魔功,冯映寒也只能冷哼几声,以示不满。卫柳娥也生出了退意,当初,几人分别受到乌光的重金邀请,若不是黄金的诱惑,早知王家没有这么好对付,她什么也不会和金陵的第一世家,结下梁子,但,事已至此,早已没有了后路。她嗔道:“老鬼?到底怎么回事?难道这暗中做手脚的人是你不成?若不然,我们三人联手,破除这劳什子幻阵,杀了王卓,自是轻而易举之事,何必在此被他各个击破?”烈北乾回过头,狠狠的瞪了一眼卫柳娥,一边眼神警惕的看着四周,一边恨声道:“哼!你们想要送死,本座可没空陪着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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