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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听埕王一声怒道,“放肆。”

李鉴仁瞬间焉了神,低眉拱手道,“方才是我失礼了,不懂毓庭坊的规矩,还望姑娘莫要见怪,愿奉上一百两,以此赔罪。”

埕王听着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呵斥道,“来人,快将此人赶出去。”

一时之间,台下的看众瞬间气势高涨,不等毓庭坊的人出手,就将那鉴仁轰走,李鉴仁匆匆逃出了毓庭坊的大门,好不难堪。

坊内被方才鉴仁一闹,埕王也没了心思继续看舞,急忙下楼欲安抚汀屏,孟添也急匆匆跟着下去,未等他二人走近,临笙下意识的抢先一步,匆匆朝着后台方向而去了。

萧怀一没有拦着她,只是埕王走近一脸怜惜,哀声叹气道,“这,这怎么就走了,莫不是心中觉得不舒服?”

孟添看着她慌忙离去的身影,气愤道,“好好的一场舞,竟被搅了,当真叫人不舒服。”

“怀一啊,你快去安慰安慰,叫她无需在意。”埕王言辞恳切。

萧怀一忙道,“好,埕王不必担心,她应该是并非在意的人。”

临笙一路步子飞快,方才仓促离开,不知那埕王可有察觉她不是真正的汀屏。

她捡了一处不甚明显的走廊处停下,拉下面纱,一边深深舒了口气,一边想着,糟了糟了,都怪那阴魂不散的鉴仁,今日埕王的寿宴,埕王若是不高兴,岂不是坏了汀屏姐姐的生意,据说埕老王爷为了欣赏汀屏一舞,早早的与毓庭坊的老板交待,并下了一千两银子作为报酬。

也不知汀屏姐姐是看在埕老王爷欣赏的面上,还是那一千两中有属于自己的五百两份上,她竟不顾自己身子虚弱,执意要去表演,说是老王爷的寿宴,不可让他扫兴了。

临笙觉得天大的事都没有自个身体重要,方才她去后台厢房看汀屏时,着实吓了一跳,她面色虚弱,许是因前几日回乡来回折腾,又因昨夜突发咳嗽,不想一直拖着没去看看大夫,今日竟愈发严重起来,咳出大口鲜红的血。

临笙自认为在父亲的耳濡目染下,懂得一些基本医术,在齐心居住了两日,虽发现了汀屏有所不适,却碍于这两日里汀屏一直忙来忙去准备着替埕王准备寿宴舞会一事,她也就没太留意放心上。

适才发现汀屏咳的那般严重,心中实在觉得愧疚,便要临时替她上阵解围,才说服安抚了汀屏,叫她好生在房中歇息,并为了让她放心,信誓旦旦的与她说绝不会让埕王发现。

眼下,她不但把事情搞砸了,还把发生的事情在脑中迅速过了遍,竟差点漏掉了一件重要的事。

她脑子蓦地闪过萧怀一硬朗分明的面庞,虽然他要救之人乃是本该出场的汀屏,可却阴错阳差的第三次替她解了围。

“苏姑娘躲在这里干什么?”萧怀一步子悠悠的从走廊处过来,嘴角噙笑。

她耳根一热,看向来人,他今日穿的并非那日潇洒出尘的翩翩白衣,而是月白色内里,一身靛蓝色锦衣华服,上面镶绣着精巧而大气的流云纹滚边,如墨的头发用简洁的银冠束起一半,显得整个人英气十足,身姿挺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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