酋长也知道他的生命不会太长久了,他自己慢慢坐了起来,用嘶哑的声音对围在床前的族人们嘱咐道:
“你们都不要哭了,我已经老了,我们谁都会有这一天的。大库托,从今日起你就是酋长了,你死后,那就让小库托当酋长。”
酋长这实际上在留遗嘱了。
“爸爸,你不会死的,你一定不会死的,哇…”几个儿子们都围在床前大哭。
孤剑看些情景,难过的走出酋长帐篷,回到他和艾达的帐篷里。
“酋长怎么样了?”
看着孤剑垂头丧气的回来,艾达知道情况不妙,但还是问了一句。
孤剑摇了摇头说:“很不妙,如果没有大剂量的抗生素,酋长的伤口炎症根本压不下去,只能慢慢的看着被折磨而死,这比当场死亡还痛苦。”
说着他眼泪涟涟。
艾达明白孤剑此刻的心情,他是个有情有义的男子汉。
她上前轻轻把他的头搂入自己怀里,柔声安慰道:“剑,我知道你难过,但你已经尽力了,让上帝保佑他酋长吧!”
孤剑任有泪水浸入她温暖的怀里,哭出来能发泄自己压抑的情绪。
良久,孤剑止住了哭泣,从艾达怀里抬起了头,道:“艾达,咱们出去走走吧。”
“好的。”
孤剑带上自己的鱼钩和鱼线,还带上一枝长矛,准备到七八公里外的河边钓鱼、捕鱼。
自从酋长病重之后,族里男人们都五六天没出门打猎去了,家里本没有多少积蓄的食物,已经饿有二天了,光靠野菜、昆虫充饥是不行的。
两人手牵手走到熟悉的河滩边,这个位置野兽出没少,相对安全些。
串上诱饵放下鱼钩开始钩鱼,一会功夫就钓上七八条。
艾达捡了些枯干木柴枝回来,就在离河边不远的地方擦电生火,先把其中三条鱼烤熟了。
两人实在是太饿了,先吃吧,吃饱了好继续干活。
“今天运气不错,我们争取多钓些鱼回去给族人们补上一顿。”孤剑边吃边说。
“没问题,等会我来钓,你去拿长矛戳大鱼去。”
艾达现在学会了钓鱼,剖鱼和烧烤,完全成了孤剑,名符其实的助手了。
“好…”
俩人吃完之后,艾达在河边上认真的操作着五根鱼线在钓鱼,孤剑则拿起长矛沿河滩往前走。
河床的浅滩区,经常有些鱼在那逆水冲浪,孤剑用长矛当鱼叉,经常能戳上三五斤重的大鱼,有时会更大些。
走出了没有多久,也就是十几分钟之后,一直在浅滩上低头寻找的孤剑突然停下了脚步。
他怔怔的看着浅滩边草地上本不该出现,却突然冒出来的痕迹,大脑一片空白。
草地上出现的痕迹,是车辙印,确切的说是汽车轮胎印,而且很明显不是一辆车留下的,是至少四五辆车的车队。
这久违了的痕迹,让孤剑一时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浅滩上“卟嗵…”一声。
一条大鱼跃出河面跳了起来,让孤剑从短暂的失神中清醒了过来,条件反射在身上如同有电流经过,情不自禁的打了个激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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