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楚流云,他也不过二十又二,却是早早尝尽人情冷暖,看惯世间百态。
不过司蔻可不会同情他,他也不需要同情。
“咚咚。”
来敲门了。
“进。”
楚宴先一步进来,司清澜在抬脚的刹那,就被早已埋伏好的暗卫给控制住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捂住口鼻,藏于药包中的熏香让她刹那失去意识。
“厉害啊,这药效你怎么办到的?”
司蔻依旧来到了屏风后面,由于戴着面具,她的声音不太能听的真牵
楚宴却是瞬间炸毛:“放开她!”
“闭嘴。”
楚流云淡淡出声,他打不过这子,却也没想过亲自动手,毕竟流云山庄的死士,可不是吃素的。
这一点楚宴早就见识过。
“你想干什么?”
这话是朝着司蔻的,可她并不想搭理他。
楚流云按了按狂跳的额角,伸腿就往楚宴身上踹去。
“没出息的东西!都这时候了还在担心另一个女人?”
“她是我朋友!”
“朋友?”
楚流云气笑了:“她是齐云庭的未婚妻。”
“那不还是未婚妻嘛……”
“我他妈”
楚宴连忙闪开,躲过了自己大哥的一脚,还抽空往司清澜那边看了眼,确认她没醒,暗自松了口气。
某大哥:“……”
恨我是个弱鸡。
楚流云一身轻功出神入化,加上兜里一堆要命的玩意,行走江湖也丝毫不慌。
可那些手段不是对弟弟用的呀。
他被气了个半死,却也无可奈何。
“你好了没有啊?!”
脑子一片混乱之余,男人朝司蔻吼了句。
房间顿时安静下来。
连风吹过发丝的响动都能听见。
楚流云咽了咽口水。
暗处似乎有人拔刀了,是长亭……吧。完蛋,这家伙护司蔻跟护眼珠子一样。
“那、那啥,弟弟面前,留点面子。”
司蔻似笑非笑的瞥他一眼,视线在楚宴身上停留一瞬,随即挪开,不再计较这些。
“嘘,别出声。”
楚流云连忙捂住楚宴的嘴,后者莫名其妙,却感受到这诡异的气氛,也不敢动弹。
“现在,让我们揭晓今夜的最后一样宝物。”
塔莉莎娇软的嗓音恍若一声信号,四面八方突然冲出许多蒙面的黑衣刺客,仔细一瞧,却又各不相同。
“诸位真是好急的性子。”
巴掌大的宝盒稳稳停在女子手中,场面僵持着,黑衣人面面相觑,似乎也没想到能遇到这种情况。
阁楼上。
“你放进来的?”
楚流云比着口型,没忍住轻笑出声,另一边的包厢里,齐云厉的声音冷冽平稳,无端让人感到一股安全福
“诸位莫慌,飞龙卫已经包围了这座比武场,贼人插翅难逃。”
似乎听到很多人在大口出气,还夹杂着低低的辱骂。这些官员胆子还真,看来大雍这么些年,养出来不少瞎混饭吃的。
字一号房的包厢始终没有动静。
司蔻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扶手,眸光不曾离开那间屋子。
塔莉莎身后猛兽从舞台底下窜出的刹那,就扑杀了一个刺客,平衡场面被打破,宝盒在妖娆女子指尖跳来跳去,宛若精致可爱的绣球。
一号房的烛火猛地闪动。
像是有人在焚烧什么东西,司蔻挑眉,随手拿起一旁的帛书,上面是几个工整的字。
“凤鸣丹,大轴。”
太心急了呢。
连翘端上来一碗药水,司蔻双指夹着,把帛书往里面浸了浸,随即在烛台上一晃,扬手扔了下去,恰好路过向下斜挂着的灯笼。
“着、着火了!”
火势猛烈,像是吐着舌头的怪兽,直直伸到了一号房面前。
房门打开,三两黑衣人掩护着中间那位离开。
“长亭。”
淬毒的三只羽剪破空而出,完美避开所有火苗,朝着那人脑袋而去。
“心!”
齐云厉猛地运功起身,出剑斩断了其中致命的两根,又横空一翻身,落在了那人身前。
“父”
男人连忙闭嘴,脸上的惊异迟迟没有散去。
大雍皇捂着不断流血的肩膀,疼得不出话来,只是眼神示意他莫要张扬。
齐云厉定定点头,不动声色的掩护皇上撤退。
……
“这箭头……看着眼熟。”
楚流云仔细回忆了许久,突然一拍脑袋,道:“杜笙给你的?”
这分明是南昭禁卫军的东西。
禁卫军可和飞龙卫不一样,前者不需要维护皇城治安,只有保护皇帝安全一个任务。
多年来暗中出没,令人闻风丧胆。
若不是楚流云曾经从他们手中死里逃生,也不会认出来这支羽箭。
“杜笙他……”
“他可没你看到的那么简单。”
司蔻笑了笑,能在皇城横行霸道这么多年,背后怎么能没点儿靠山呢。
而他的靠山,就是皇帝啊。
不像父子,倒像是主仆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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