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单几声示威就把他们几人吓破了胆,杨松哆哆嗦嗦地把头埋到地上,再不敢动一分。
“青天大老爷饶命啊!”杨祥开口道,准备把全部的过错都往自己身上揽。
县令眯眼看过去,见下跪之人皆被自己的威望吓的恭恭敬敬,这才满意地开口问道:“饶命?这么说,你是承认自己所犯下的罪行喽?”
县令边说着边扭头对一旁的师爷道:“你给他念念钱家递过来的状子,看他可有异议!”
师爷领命,立刻念了出来,堂下众人也支着耳朵,听了仔仔细细。
钱家所写的倒是句句属实,可杨老爹已经决心为杨松抵罪,他待师爷念完后,猛的向县令磕了几个响头道:“大人,状子上说的不对,那钱家婆娘是我打的,跟我儿子无关!”
“哦?”县令闻言,好奇心瞬间被勾了起来,他俯身往堂下看过去,见杨老爹腿上缠着绷带,手边又有拐杖,脸色瞬间一沉,开口道:“你有伤在身,如何能出门伤人!”
县令说罢又将手中的惊堂木重重一拍,怒道:“大胆刁民,你若敢蒙骗本官,本官必定大刑伺候!”
堂下跪着的人见县令发怒,瞬间都瑟瑟发抖的垂下头去。
杨祥心里怕的很,但他心中想到若今天自己不认罪,那被关进大牢的便是杨松!
杨松是杨家独苗,就算自己再不喜他,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出事啊!
杨祥想到此,将眼一闭,心一横,咬牙道:“大人,草民说的句句属实!草民虽有伤在身,但还是可以行动的,那钱家婆娘体弱无力,又如何能打的过草民呢!”
县令闻言,脸色这才缓和了些,他靠到椅背上,眯眸道:“那你且将害她的经过一一给本官道来!”
杨祥一听,忙有模有样地将事情讲给县令大人听。
县令听罢,这才开口问道:“堂下之人可有异议啊?”
告状的钱大当时并没有看到事情的经过,他本是要出村寻钱兰儿的,只是他前脚还未出村,就有人跑过来告诉他自家老娘被打了!
匆匆忙忙跑回家的钱大,只瞧见钱家婆娘被几个壮汉抬着往郎中家跑,架子上的钱家婆娘气息奄奄,却已然是醒了过来,钱家婆娘见他追过来,死死地拽着他手骂道:“杨家的憋孙给打的!”
气不过的钱大立刻就将此事告了官,如今堂上的大人如此问,他心里倒也没底了。
钱大想着,既然自己没底,那姑且就先看看他们怎么说。
“回大人,民妇并无异议!”王翠花忙磕头道。
其实,她心里十分清楚人是杨松打的,可杨老爹的苦心她更是明白,爱子心切的王翠花自然会全心全力的护着自家亲儿子。
“嗯!”县令点了点头,又拿余光扫向其余几人道:“那你们呢!”
杨松哆哆嗦嗦地跪着,大气儿也不敢喘一个。
“大人!草民记得自家老娘说打人的是个鳖孙,我娘只会把小儿唤为鳖孙,可杨……杨大叔显然是年长我娘几岁,我看此事大人还是再好好查查吧!”钱大如实回答道。
钱大心中对县令十分敬畏,更是知道县令大人会为自己做主,既然如此,他觉得自己应该把心中所想如实的告知大人!
“嗯!”县令闻言点了点头:“你说的也有理,那本官就再查上一查!”
县令的话还没说完,堂下忽然哄笑起来!
县令不解的垂眸一看,只见一直瑟瑟发抖跪在堂下的杨松竟然尿了!
县令还是第一次见有人居然在堂下尿了裤子,他下意识的也想大笑几声,笑声还未出口,他就立刻想到自己是县令!
他堂堂大人怎么能在堂上嘲笑人呢,更何况还是胆小无辜的村民!
县令想到此,轻咳一声,以掩方才失态的尴尬,他把手中的惊堂木又是重重的一拍,怒道:“肃静!”
方才还热热闹闹的大堂,立刻安静了下来。
两侧的官兵会意,忙将手中的棍子打的更响了:“威武!”
杨松本就被吓破了胆还没有反正过来,此时被棍棒声这么一震,瞬间就奔溃大哭起来。
县令无奈地瞥了几眼杨松,摆手道:“就这点鼠胆,着实不像是会伤人的!”
县令说罢鄙夷地看了几眼杨松才将目光从他身上移到钱大身上:“你老子娘的那声咒骂,许是被气的,依本官看,此案的犯人是杨祥无疑了!”
“大人说的是!”钱大忙跪了下去附和道。
既然县令都说是杨家老爹,那想必就是了,别说是县令大人了,钱大自己都不相信那个吓尿在公堂上的怂货会攻击他娘!
罢了,不管是杨松还是杨祥,反正都是他杨家人!
钱大想到此,心里瞬间平衡了了不少,他重重朝县令磕了三个大响头:“青天大老爷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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