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额大咋咋呼呼道:
“那好,我们兄弟在酒楼,被一个绿发小子打伤了,闻知是你们国学院的学生,请院长把他交出来。不然,就将这国学院踏平了!”
高士钰问身边的教官,有没有什么绿发小子。一个戴着秀才帽子的教官附耳低言说,地理班里有这么个人。高士钰使人将须弥芥子叫了来。
高士钰问芥子: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须弥芥子!”
“这帮人为何打上门来,你可知情?”
“礼拜天,我在酒楼吃饭,他们来找事端,我没搭理,就要打我。我让他们打,没有打倒我,不服气,这又找事来了。”
高士钰有些惊愕,看看大额大一帮,又看看芥子,说道:
“他们打不倒你,你这诓语也太离谱了,谁信?”
芥子平淡地说:
“那只有让他们再打我,眼见为实,才信。”
这时大额大复仇的火苗正烧的旺,不禁喊道:
“给我打,今天不放倒这小子,就别回去!”
顿时,一群人挥舞着戟叉枪棒,叉叉丫丫向芥子打将去。这时芥子脑海里一颗星又闪了一下,生出一臆:将这群撒野之徒像栽花种树一样,半截栽进土定住,该是那般景致。
高士钰看时,芥子站在原地纹丝未动,棒来棒断,戟至戟折,叉到叉弯,枪刺枪曲。一阵乱击乱打后,戟叉枪棒成了一堆柴禾。
那群人那里服得了,丢了武器,拳脚相加,一个个又被弹射得四仰八叉。
高士钰对大额大道:
“这打也打了,你们这么一群人打一个懦弱学生,他一指未还,气也出了,该走人了吧?”
大额大气得脸如紫茄子,骂道:
“老子在长安还没输过,那能就此认输,让这小子从长安消失,方可罢休!”
于是乎,大额大放过芥子,吼了一声,一帮人又向高士钰逼近。几个知情的教官又附耳对院长说,这伙人惹不起,会殃及国学院。
高士钰无奈,暂且答应了大额大的条件,才打发了大额大。
次日,国学院会议商议,除名了须弥芥子。芥子不好回乡面对社先生,便流落街头,到处找差事儿干。
罗茜得知此事后,便找到牛铎和施展才了解情况。牛铎和施展才把事情的原委说明后,罗茜又找虎探牙,斥责虎探牙道:
“敢作敢当,是男儿气慨,你惹起事端,让芥子背负,你心可安?”
虎探牙道:
“我也是为了芥子,当时那家伙拔出刀来,芥子能抵得了棍棒,怎知他抵得了尖刀,我才出手的。我爹说过,倘若我在外惹事,就断了我的银费,所以就没敢承担。再说了,他们的目标是须弥芥子,我承担了,也不顶事。”
“你敢在虎口掏牙,岂怕断银?可知你太自私了,大家都会讨厌你的!”罗茜丢下这句话,头也没回走了。
罗茜查明实情后,写了一封进谏书,找到院长,递了上去。高士钰拿起看时:
进谏书
尊敬的高士钰院长阁下:
兹有罗茜就国学院除名须弥芥子其事,深感不平,特谏言如下:
自古祸有头,殃有根,害有因,事有端。须弥芥子非主为被,非主动且未出手打人,而是被动遭群殴,阁下也看得清楚。祸端因大额大寻衅滋事而起,须弥芥子以身抵棒,忍让仍不能息事,虎彪才出手相助,杀了恶人之气焰嚣张。自始至终须弥芥子不曾有出格言行。国学院视大额大跋扈而妥协,就须弥芥子礼让而扼杀,如此作法,不是助恶伐善又该如何解释?作为教学育人的国学院,还将如何开口教人?特谏言擎举正义杵臼歪邪妥矣!
高士钰看了长长吐出一口气道:
“罗茜,这里不是意大利啊!”
罗茜嗔道:
“若是意大利,除名的是院长阁下,非须弥芥子也!”说完,甩门而去。
随着门的响声,高士钰惊悚一颤。
罗茜出了国学院,弃学业而不顾,满长安城找须弥芥子。找了几天没有芥子的踪迹,又回到国学院,来到芥子的宿舍,将芥子的同舍牛铎、施展才、虎探牙三个人堵在一屋训斥道:
“道德经曰: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人之道损不足以奉有余古人归纳的实为精辟。国学院罚善助恶,你们也重势轻友?须弥芥子耗银破费,请你们吃酒吞肉,彼时你们四人是友邦,友邦之欢四人享之,起了祸端是芥子以身挡灾,并未诿过于人。此时,友邦之祸须弥芥子一人负之,且不知去向,你们三人则视而不见,男儿颜面何在?恻隐之心何存?”
三个人着洋妞罗茜剥毕得哑口无言,面面相觑。罗茜见三个人贼眉鼠眼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既可笑,又可气。便喝一声:
“真可恶,贯目串眼地看什么看,还不快去找?”
三人如同犯了错的小孩童,畏畏缩缩,蹑手蹑脚地出门找芥子去了。
本章已完 m.3q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