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这时芥子像个大孩子一样,站在姐姐前面挡住,“事情是我做的,与我姐姐无关。要打打我,你们这些无耻之徒,大难临头,夹着尾逃跑了,我们治病救人,难道还替你们看门户不成!”
“啪!啪!啪!”白大人脸如紫茄子一般,站起来吼道,“大胆野孩,目无法堂,给我打!”
“嚓!嚓!嚓!”
堂上只听得一阵乱响,拳头粗细的刑杖,打到芥子身上,全都断成两截。社先生忙跪下求饶,麻婆婆疯了似的,扑上去扯着白知县一阵乱抓乱扯,嘴里骂道:
“你这狗官,为啥与我们窭叟孺子过不去,我这把老骨头这就交给你!”
白知县慌乱中,一边躲闪着,一边喊道:
“枷了,全都枷了关起来!”
一群衙役上去按倒,戴上枷锁将社先生一家全关了起来。
刚锁上门,不料,芥子前来抓住木格,连门带框拔了下来。门子一看惊得魂飞魄散,赶紧报告给白大人,白大人也慌作一团,这小子杖击断杖,入牢破门,感觉事情不妙,欲要放人了事。
李卫通贴近耳朵道:
“大人想过没有,这四个人可是安定郡的功臣,向后要是得了势,还有你白大人做的官吗?”
“那你说该怎么办?”白知县没注意了。
“最好是咔嚓了,可是你没尚方宝剑。但古人早就发明了一个防身治人的法宝,叫做欲加之罪,何患无词,有了这万能的法宝,有什么怕的?先戴上链子锁起来,多找些证人,多搜罗些证据。这小子不是把门破坏了吗,让他多破坏些,不信整不来一堆罪证?”
“可这小子身上有一股邪气,你不觉得吗?”白知县心里有些发毛。
李卫通又怂恿道:
“整个黑河县都捏在你白大人手里,还怕那个绿毛野小子?你这一掌下去,还压不住多少邪气?”
白知县骑虎难下,又派了几个人,将院内一尊大鼎抬进牢内,每个人戴上脚镣,用铁链子锁在鼎上。
是夜,芥子一用力,就揪断了脚镣,社先生一看吓了一跳,忙说:
“孩子,我知道你有本领治得了县衙,但你这样一闹,正好给我们把罪就套上了。不到万不得已,你千万别动粗,我们没犯罪,总会有人为我们说理的,忍着。”
“好吧,我听您的。”芥子说着,又给每个人传了能量。社先生再嘱咐芥子:
“我们是百姓,万万不可与官府作对,民与官斗,只有死路一条。”
须弥芥子问道:
“舅舅,你看这种官还是官吗,我们把他当敌人杀了,不是为民除害吗?”
社先生笑着道:
“可眼下他们只是我们的敌人,还不是皇上的敌人。杀一个自己的敌人,那是犯了死罪的囚犯,杀一万个皇上的敌人,便是英雄好汉。现在还不能杀他们,等他们变成皇上的敌人时再杀,才是正理。”
大河道:
“只怕我们等不到那一天,就被他们杀了。”
“上天有眼,我们没做亏心事,他们杀不了我们。”麻婆婆安慰大河道。
“当他们要杀我们时,我就再不能忍了吧舅舅?”芥子问社先生。
社先生笑着点了点头。
大河怨道:
“上天的眼就从没睁开过,这世道,死伤者尽是没做亏心事的人,倒是那些无恶不作的人,全活得好好的。”
第二日,曹二狗来学堂找社先生,却不见人。等先生上课的学生,把社先生被官府枷了去的事说了。
曹二狗感到事关重大,忙招集众乡亲,几十人急赶到县衙,请愿求情。
白知县并不理会众乡亲的求情。众乡亲在县衙厮磨了三天,白知县不耐烦了,顺口道:
“你们要求情,就去阎王府求去吧!”下令将这些人轰走。
便来了一群青衣衙役,手持刑杖,将众乡亲打将出来。
众乡亲回到家,曹二狗看着打伤的手臂,又想起白知县放出的话,意识到白知县要杀害社先生一家,便对众乡亲说:
“乡亲们,在我们生死关头,这些狗官把我们甩给死神,他们逃的一个不剩。不是社先生一家救我们,我们早就成鬼了。现在这狗官要加害社先生一家,我们不能不管。”
众乡亲道:
“二狗,你说怎么办,我们听你的。”
曹二狗道:
“先下手为强,我们杀了这些狗官,救出社先生一家。”
“对,杀了这些狗官,横竖我们没日子过,大不了拼了。这些狗日的连肠子也是黑的,与我们生死全不顾,我们愿与社先生一家共存亡!”百姓情绪激昂,一呼百应。
本章已完 m.3q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