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司祭把脸一板,正色对任闲说:
“我可没说过这是从土里挖出来的。你再仔细看看,这张符有没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任闲听了老司祭的话,赶紧捧起这张天地灵符,再次仔细端详起来,恨不得把这张灵符从中间剖成两半看个透彻。可惜任闲还是没有发现任何迹象能表明自己和这张天地灵符有过直接或间接接触,只好抬头对老司祭说:
“好吧,我认输了,您老揭开谜底吧。”
老司祭把边上的符笔摆到任闲面前,又指着自己的兽皮大麾,低声问道:
“你再好好想想,真的没有一点映象?”
任闲看了一眼面前的符笔,抬头看了看老司祭身上的黑环黄条的兽皮大麾,有点纳闷,这天地灵符和符笔有联系,这是毋庸置疑的,可是这又和老司祭的衣服有什么联系呢。任闲瞧了瞧老司祭的兽皮大麾,疑惑地问道:
“难道这张天地灵符的兽皮和您老身上的皮衣是一种材料?”
任闲猛地一拍手,大声说道:
“诶呀,我说您老的皮衣这么有格调呢,原来是件荒兽皮衣呀,怪不得这么卓尔不群,这简直就是价值连城的珍品呀。”
“这就是一件普通的皮衣,不是荒兽皮衣,也不是价值连城的珍品。”
老司祭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说完话,提起大麾,往任闲脸前一举,狠狠地说道:“你再自己看看,这件皮衣有什么不一样了?”
任闲伸着脑袋,仔细打量了一下老司祭的皮衣,黑环黄条,和以前一样啊,再仔细瞧了瞧,发现了一些污渍,抬起头,笑着说:
“挺好看的,就是有点脏了。”
老司祭咬着牙又问:
“你再看看是什么弄脏的。”
任闲只好又低头查看老司祭这件兽皮大麾上的污渍,这一次任闲是真的有新发现了。
“这…是…”
任闲指着老司祭的皮衣,结结巴巴,没有把话说完,老司祭嘿嘿一笑,轻声问道:
“这是什么,想到了什么吗?”
“这是墨汁呀,您老真是辛苦,制作兽符连衣服都弄脏了,回头我给图羊说一声,让他哪天给您洗一洗。”
任闲恍然大悟,一托下巴,明白了老司祭的用意,大声建议老司祭改天清洗一下衣物。
“哇呀呀,你再看这里,这也是我自己制作兽符弄脏的吗?”
老司祭大喝了一声,丢下手里的皮衣,指着自己的脸,大声喝问任闲。任闲打了个哆嗦,抬眼望去,发现老司祭这张皱巴巴的老脸上除了午餐烤肉留下的油渍以外,还有一些尚未擦净的黑褐色污迹。这些污迹好生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任闲想到老司祭递过来的符笔、老司祭兽皮大麾上的墨迹、老司祭脸上未擦净的墨痕,脑子里一下想到了什么,正要说话,又想起桌面上摆着的那张珍贵天地灵符,一下子呆住了,指着老司祭的脸,不由自主地说道:
“这…”
任闲慢慢低下头,瞧着桌面上摆着的天地灵符,低声自语道:
“这张天地灵符…是我写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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