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喻君慎回来,初八对喻君慎格外的仇视,原来不是这样的啊,不知道为什么。
于是我决定跟她好好的谈谈,找了个借口,把乙雀支了出去。
“明年婚后你和喻君慎就得天天见面了,这种态度不好。”我支着下巴看着她。最近超喜欢这个动作,这样发呆比较不累。
“他身上有杀气,眼里也有。”初八沉默一声,开口。
“对我的?”
初八摇头,“并不是针对公主您,只是没隐藏得住,那种杀气我在另一种人身上见过。”她再次沉默。
“从战场上爬出来的人,死过一次的人。”
“原来他身上有杀气,隐藏的很好,这次巡边回来,他完全遮不住了。这也是一月他们对上他会不自觉败退的原因。”
“他的杀气遮不住了,”我喃喃自语。
“是的。”初八肯定的说。
“这也是为什么他回来后性情大变的原因……”原本还有些稚嫩的秉性完全变了。原本看来,他只是有些早熟,现在看来他是要早衰啊……
我有点慌张,得找个心理咨询师啊,这玩意去哪里挖啊,要不把他的解语花找出来,安慰安慰他什么的。
我想起了谢玉华,叫这个名字来着?好像是。
也许谢玉华就是他的专属心理医生?想多了……
“最近您不能让他近身,很危险。”
这丫头傻,这时候才是乘虚而入的好时机啊。
“你放心,我去南苑呆两天。”我挥手。
“那一起出门吧,我正好启程去陵城那边,准备记档一类的事情了。初三他们很忙。”说着,瞪了我一眼。
“哎呀,我好像攒了很多账本了,初二,快拿出来给我备好,我出发南苑看去!”我高声喊。
初二抱着一摞的账本进了屋,“我给您抱车上去吧。”
“行吧。”
“我先行一步了。”初八掀着车窗的帘子说。
“我也想骑马了,”我感慨。
“耀石给你牵出来了。”初八回头看了眼,“二月被马尾扫了。初八说完,放下了帘子,“公主,你看护好自己啊。”
乙雀站在车外,“有我陪着呢,八姐放心。”
“就是只剩你一个人我才不放心!你们都惯着,忘记冯大人怎么嘱托的了么!”
乙雀没敢开口了。
不一会儿,初八就骑马走了。
乙雀抽抽搭搭的哭着上了车,一边的脸红红的。
“被初八扭了脸了?”我忍住笑。
乙雀点着头,委屈巴巴的,脸上还挂着泪,“每回只挑一边扭……”
我咳嗽一声,掀开车窗帘,“去安国公府。”
半路上就碰到了骑着马的喻君慎。
喻君慎直接跳上了车架外蹲着,打开车门。二月已经跳下去了。
“你也下去。”喻君慎对着乙雀说。
“我?哦!”乙雀痛痛快快的下了车。
“阿宝这是去哪里?”喻君慎看着我,冰冷无神的眼神。
“去安国公府啊。”我笑着说。
喻君慎愣了一下,回头说:“换个人驾车,去”他看着我。
“南苑马场。”我冲车外说。
喻君慎,爬进车里,由于铺着厚厚的褥子,他只能爬进来。
我看着他笑,“鞋子不用脱了。”我感觉车正在掉头。喻君慎皱着眉头爬过来,抽走了我身后的靠背枕头,躺了下来。
“没睡好?”我低头问他。
“嗯。”他拍着手底的褥子,然后伸直了一只胳膊,偏头看着我,表情和眼神一致的平静。这是也要我躺下来,还可以枕着他的胳膊?
我犹豫了一下,就顺势躺了。他看我躺了下来,就闭了眼睛,轻声问:“今天没打扮一下?”
“你得习惯没有装扮的我,不然会审美疲劳的。”
他眉头皱了一下,似乎是不明白审美疲劳什么意思,但终究只是轻轻开口:“这样也挺好看的。”
我在他胳膊弯里使劲动着脑袋,“这要是带着首饰,你的胳膊就废了啊。”
“别闹。”喻君慎一把把我拉进怀里,“困着呢。”
这人真是天生丽质,一点黑眼圈没我。我暗想。
面对着面,我再次打量他的脸,这小子跟安国公夫人长得很像,就算不睁着眼睛也像。男身女相有福气,可他要娶一个我这样名声烂大街的公主,还不能袭爵,他究竟怎么样想的?
车正在驶进闹市区,车外声音杂乱,我和喻君慎两个人才占了车厢一半的空间。
我想起身给他把鞋子脱了,能轻松点,但是喻君慎一手揽上了我的腰,不让我动。
“睡……”他迷迷糊糊的说。
“闹市多转几圈,”我往后伸直了手,发现够不到,改用了脚,大腿往后伸直踹着车壁。
车外,一月回道:“是”
喻君慎轻拍着我的后背,“睡。”可怜见的小模样,真想上手。
我记得我库里有块沉香籽料,不知道还在不在了,一会找一月翻翻库存,应该没让我卖掉,印象中我想拿来点来着,好像初一说我败家,我就没动。车成珠子戴手上应该很有范儿,还能助眠,还省的熏香。嗯!
车外人来来往往的,小販的叫卖声,店小二的拉客声不绝于耳,喻君慎却睡得很沉。我翻了个身,背对着他,打量着他握着拳头的手腕,又上手比划了一下,记了记尺寸。不知不觉,我也睡了过去。
这一转直到华灯初上。夜晚不宵禁,使的京城的夜生活很是丰富多彩,很多做吃食的,针线手工的,都出来了。然后我就被一阵卖花的叫卖声吵醒了,我小心翼翼的爬起来,掀开了一角车窗帘。
我听见有位卖花姑娘用甜甜的口音推销叫卖着鲜花:“桂花娇嫩好颜色,茉莉淡雅暗流香,月月红颜姣俏面,翠菊痴笑九华年。”
唱词糙了点,胜在嗓音甜美。
我听见好几个姑娘围着她问。“都有什么花?”“有粉色的菊花吗?”“月月红还有吗?”
“这是转到什么地方了?”喻君慎喑哑的声音响起。
一月在车外带着哭腔颤抖着开口:“花街。”
我眼睛一亮,回头瞅了眼坐起的喻君慎,“享乐一条街啊,我想去你那家俏书生。”
喻君慎还没回过神来,“哪儿?”
“人太多了,转着转着就到这了,本来没有这许多人的。”一月尤在解释。
废话,大白天的时候当然没有这么多人啊。这会就是红楼开门迎客的时间点啊。
卖花姑娘送走了一群莺莺燕燕,看到我掀着车窗帘,眼睛一亮,走上前来推销:“小姐要来一朵月月红吗?这颜色称你,很好看的!”
喻君慎一把把我拉离车窗,“不要。”然后冲车门踹了一脚,“走!”
乙雀估计想挑一朵,没来得及,“给我来……”
车架启动。
“去哪啊?”
“你不饿吗?”
我早饿醒过一回,迷迷糊糊的又睡着了,直到卖花的吵醒。此时应该应景的来几声胃空空的响声,可惜并没有。来看书吧laikanshuba
“傲来居。”喻君慎对一月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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