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未赶她走，就是有谱了。
“我只是懂得一点皮毛，而且多是书面上的东西，所以，想来看看，真正的大夫，是怎么做的。”
之前在村子里，她随性随意可以。
可若想开堂问诊，还得明白这个地方的规矩才是，正所谓，入乡随俗。
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眼陈秋净，孙怀义眸光微微闪烁。
“你便是那日在安和堂门前，给人问诊的那个？”
提起那日的事情，陈秋净立马解释道：“那日是我擅自出手，可是坏了规矩？”
瞧见陈秋净谨慎的样子，孙怀义捋了捋胡须，沉了一口气。
“你若想在我这保和堂待着，第一点便是不得擅自出手诊治，在这里，我才是大夫，只有得到了我的吩咐，你才能动手诊治，明白了吗？”
虎子挠了挠头，小声嘀咕，“这不就跟我没什么区别了？”
“确实跟跑堂没什么区别，月钱五钱，若能接受，你便来。”
“才五钱？！我好歹还是……”
一记冷光飘过去，虎子便闭口不言，转过身继续抹桌子去了。
她为的是学东西，又不是为了赚银子。
“五钱就五钱。”
见他一口应允，孙怀义倏然眯起眼眸，眸中有一丝的不解。
“每日午时来上工，酉时初下工，每逢十日便休沐一日，当学徒就和跑堂的没什么区别，我说什么是什么，如果你觉得做不下去了，随时可以离开，工钱就甭想了。”
不管怎样，留下来最重要。
恭敬万分的对孙大夫拱手行礼，“多谢孙大夫！”
望着保和堂的牌匾，陈秋净蓦然一笑。
总归是找了个地方学习，至于开医馆，要等时机成熟了才可以。
人既然来了，陈秋净便马上上工，头一件事，就是跟虎子一起收拾，抹桌子扫地等都是学徒要干的活计。
别看活少，却很是累人，又正值暑热，不到片刻陈秋净便是汗流浃背。
见状，虎子笑呵呵递上了一碗解暑茶，继续擦着桌子。
“一看你就是个读书人，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何苦来遭这个罪？”
瞧他唇红齿白的，哪里像是做苦工的。
喝了口解暑茶，陈秋净含在嘴里细细品味着，其中添加了什么药材，多少分量，都在脑海里一一闪现出来。
一口尝不出来，再喝一口，可是一碗下了肚，总觉得还少了那么两味药，死活猜不出来。
刚想再要一碗，孙大夫就往她跟前扔了个钱袋。
“去买纸笔。”
扔下一句话，孙大夫便去了后堂，躺在躺椅上继续看着医书。
瞥见桌上的银子，虎子走了过去。
“要不，我去给你买吧，你刚来，路都还没认熟，若是走丢就不好了。”
“不用了，我自己走。”
临走的时候，将孙大夫常用的笔墨纸砚都打听了一边，经常去哪家铺子买也都跟虎子问清了，接下来就是认路的问题了。
望着人来人往的街面，拿着钱袋子深深叹了口气。
真是愁死人了，脑袋瓜子虽好用，耐不住是个路痴啊！
罢了，只能问人了。
几乎是一路问人走了过来，陈秋净刚要进去买东西，就被旁边铺子的一道身影给吸引了视线，经不住往旁边铺子走去。
只见小叔陈玉海站在铺子里，旁边站着一个浓妆艳抹的女子，娇俏可人，两人很是亲密。
陈玉海将一个步摇插在女子的头上，好一通连连夸赞。
“公子当真是好眼力，这步摇放在美玉姑娘的头上，真是好看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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