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看不得陈玲玲那张愚蠢的脸孔,陈志超用了最大的力气,才抑制自己不至于发那么大的火气。
冷冽目光倏然看向脸色发白的二婶娘,“若是二婶娘不能好生教导她的话,不如将她送去女学,那里自有师傅教导。”
女学,顾名思义,是只有女子的学堂,可但凡上女学的姑娘,那都是犯了大错,德行有失。
若是一旦去了,怕是这辈子也就毁了。
陈志超常年在学堂读书,从不管老宅这边的俗事,除非是真的出了大问题。
一想到凭空多出来的那一重赋税,钱氏浑身的力气都好似被抽干了一般。
而后又要把闺女送女学,钱氏当即打了个冷颤。
“我、我会把玲玲教好的,她不用去女学的,之前是她做错了,以后我一定不会再让她犯错了!”
时至今日,钱氏才真正体会到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滋味儿。
那些京里来的公子哥,当真不是她们所能高攀上的。
一句话,她们半年的口粮就没了。
若是心情再差点,岂不是连命都要丢了。
到了这个时候,钱氏才知道事情的厉害,浑身瑟瑟发抖。
冷眸盯着倒在地上哭诉的人,陈志超神色越发冰冷。
“从今以后,不要再妄想那些不属于你的东西,这一重赋税,就是你的前车之鉴,下次,便是你连命都不一定保得住!”
疾言厉色的凶狠,吓得陈玲玲顿时浑身发抖,哭的更厉害了。
瞧她知道跑了,陈志超这才转身看向陈秋净,不复方才那般的疾言厉色。
“公子说,明日就是你与他商定的期限,今夜我在老宅这边住下,明日你随我一起回书院。”
一听超哥儿要住下,陈周氏连忙去整理耳房的床铺。
哪里还敢看二房一眼,生怕多看一眼,那一重赋税就要落在自个儿身上。
我滴乖乖,贵人是当真不好惹咧!
当天,陈玲玲贪污虚荣害得陈家多了一重赋税的事儿不胫而走,自此陈玲玲又多了一个称号惹祸精。
想高攀大户人家的公子没攀上,反倒把自家给搭了进去,你说可笑不可笑。
因着村里人的指指点点,陈玲玲也没脸见人了,窝在家里好几日不出门。
有了这前车之鉴,心中那份妄想也打消了不少。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
经过多日的修养,陈秋净的身子还是有些虚弱,但给于景明解毒倒是绰绰有余了。
一下了马车,抬头仰望着耀眼的阳光,陈秋净忍不住用折扇遮挡在额上。
视线缓缓落下,恰好看到站在屋檐下的于景明。
阳光打在他的身上,是那样的耀眼以及……高不可攀。
收起折扇背着药箱,陈秋净缓步走了过去,在于景明面前拱手行礼。
“明公子。”
瞧着男子打扮的陈秋净,于景明仅是点了点头,便转身回了屋子。
昼夜将煎了的药递上去,于景明一口饮尽,接下来就是静静等着药效发作。
端坐在书案旁的陈秋净望着窗前的鸟笼发呆,她看的,是那笼中鸟儿。
“陈姑娘是身子不舒服吗?”
陈秋净猛然回神,瞧向看向自己的人,笑着摇了摇头,佯装忙碌的整理药箱。
“多谢公子解我之围。”
奉上一个紫色药瓶,“作为答谢,这瓶小化丹赠与公子。”
堂哥远在白鹿书院,又岂会知晓家中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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