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冷瞧了眼拒绝的昼夜,深眸蒙上了一层冷光。
“我要做的事,还轮不到你来置喙。”
但凡是他于景明想做的事,无人能够阻止。
语毕,便回了内室更衣。
更衣之时,流光瞧了眼公子披散的长发,小心询问。
“公子可是要束发?”
“不必。”
一身玄色衣袍衬托出于景明的沉稳,镶边滚金披风更是显得端庄贵气。
一行人刚出了明净斋,迎头就碰上了吕金辉。
得知他们是要去陈家庄,吕金辉惊恐连连的挥手。
“我就不去了,你们走好。”
眼看吕金辉跟风一样的速度逃离现场,于景明不禁有些奇怪,瞥向身旁的几人。
“你们是最近又捉弄他吗?”
否则,怎会跑的比兔子还快。
瞧着落荒而逃的背影,流光会心一笑,将那日陈玲玲上门表白的事说了出来。
现场顿时陷入了一片寂静,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陈志超。
陈志超羞愧的垂首,“是舍妹不懂礼数,让明公子,您看了笑话。”
此事他竟然不知!
一个女子跟男人诉说情意,与私相授受又有什么分别!
“无妨,我们快些走吧。”
马车朝着城外疾驰而去,而躺在炕上的陈秋净,还不知道于景明在赶来的路上,只是装傻充愣应付着唠叨的奶奶。
“俺说的没错,你就是个丧门星!”
“一病就病了这么些日子,身子一点没见好,你是故意的是不是!”
“俺看,你就是故意的,拖着病不肯好,好让外头的人戳俺脊梁骨!”
大夫在跟前把脉,陈周氏站在旁边就指着陈秋净骂骂咧咧。
压根没顾忌到她还是个病人,伤人的话接二连三的脱口而出。
“祸害!俺的名声全毁在你手上了!”
“贱蹄子,那天咋就没磕死你!”
“俺也省心过日子!”
陈秋净的病几日没见好,外头的风言风语越发厉害了。
往日陈周氏苛待三房的事儿都翻了出来,说是,三房受欺负,自小大丫没吃着啥好东西,身子骨才这般羸弱,风一吹就倒。
为了堵住他们的嘴,陈周氏这才三天两头的往三房跑。
躺在炕上的陈秋净很想给她下药,以换来耳根清净。
陈周氏正骂的起劲,夺门而进的陈玲玲兴奋扯着她的衣袖,指向门外。
“奶,堂哥回来了,还带回、带回……”
“带回个啥?吕公子来了?!”
心心念念着吕金辉,陈周氏就等着享儿孙福,过吃喝不愁的日子。
“不是!”
陈玲玲激动的说不出话来,狠狠一跺脚,脸颊飞上两抹红霞。
“是、是比吕公子还俊朗,还富贵的人!”
“啊!”
比吕金辉还富贵的人?!
迫不及待跑了出去,屋里就剩下孙大夫和陈秋净。
瞧见院子里说着对方如何有钱的祖孙俩,孙大夫叹了口气,动手给她开方子。
有这样的奶,苦了这孩子了!
亲孙女人还躺在炕头上,却关心起没边儿的事。
“孩子,你懂医,晓得病从心生的道理,凡事要放宽心啊。”
不过,有这样一家子活祖宗似的亲戚,能宽心才怪。
谢过了大夫,陈秋净拿出一两碎银子递过去,“谢谢您的方子。”
见着银子,孙大夫连连推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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