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没等王济说完,皇帝拂袖而去。至于原因,有人说皇帝痛恨朝臣的骄奢淫逸、恣意妄为,有人说是因为皇帝自己都吃不上,赤裸裸的妒忌!
此事一出,人们非但没有嘲笑王济,反倒是推广了这道菜,从此以后成了达官贵族的家中常备。
荒唐!荒唐!
在潘岳看来,实在是滑天下之大稽。他们潘家在当地也算高门大户,但潘岳多年来飘零各处,见多了民间疾苦,实在想象不出,京城里还有如此骇人听闻的怪事。
乳猪喝完右边,又换左边,最后吃饱了直打嗝。个别的有了困意,在侍女嫩藕般的臂膀里甜甜入睡,嘴角还残留白色的汁液。
侍女们拿起蜀地上好的丝绸手巾,小心帮它们擦拭,然后抱好放进软绵绵的棉质箩筐,用手轻轻拍着,嘴里还含糊唱着小曲,哄它们睡个好觉。
就在此时,一个爽朗清亮的声音传来:叔父,您怎么亲自来了?
潘岳转身去看,他盼了一上午的二郎君,终于到了。
一身戎装,短褂长靴,腰间挂着镶嵌宝石的长剑,手里拿着时髦的弹弓,身材算不上太出众,但精神头似乎很足,见面就扑过来,拉住潘岳的双手,不停摇晃。那感觉,像失散多年的亲人。
潘岳没见过这样的礼仪,愣了愣。
“叔父,父亲让看过你的画像,故此相识。”
潘岳点点头:“凡儿,你这是去哪了?”
二郎君本名石凡,字浩然,见潘岳询问,朗声答道:“侄儿自小喜爱登山,无论刮风下雨,无论寒暑春秋,每天必登邙山的翠云峰顶,来回二十余里,以此锤炼筋骨。”
话音未落,早有仆人上前,帮他解了腿上绑着的沙袋。
潘岳不解,指着问:“此为何物?”
“寻常沙袋而已,增加重量,夯实下盘功底,为以后习武准备。”
潘岳脑门写满了问号:“你若想习武,有的是教习先生,汝父识得不少江湖侠客,这有何难?”
“父亲教诲,只要根基牢固,习武事半功倍,并不急在一时。”
嗯!潘岳点头,这孩子有些傻小子的劲头。但总体而言,很正常啊,远不像外界传言的那般不堪。
石凡似乎看懂他的意思,主动言道:“叔父莫听坊间胡言乱语,我虽不是天纵奇才,也没有博览群书,刀枪剑戟用的一般,但识文断字、洒扫应对还是可以的。将来有一天,若有幸迎娶金鹿妹妹,锦衣玉食,百般呵护,自然不会负她。”
潘岳一颗心放回心窝,转头一看,那些侍女刚刚收回物件,笑嘻嘻的鱼贯而出。
石凡尴尬的笑了笑,解释道:“老管家可以作证,这要怪饲养乳猪的仆人,非说这个季节适合养在我的荷韵居,搞了一帮刚生养的妇人,实在是有伤风化,我早就想赶她们走了。”
老管家忙不迭点头,确实如此啊!其实,我们家二郎君,不太喜欢看喂猪的。
石凡脑门满是黑线,老管家啊,你非说这么清楚吗?是不是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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