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只野兔,方才在她动作间挣脱了,此刻正乖顺地趴在那男人脚边,三瓣嘴吧唧吧唧,像是在示威。那男人看了一眼野兔,随即抬头,面无表情地看向秦寒。
这个姿势实在有些屈辱,秦寒想要起身,那柄长剑却威胁般地贴近了她的皮肤。秦寒举起双手,道:“误会误会。我是陈水村的村民,进山抓野兔的。”她顿了一顿,指了指乖顺窝在那男人脚边的野兔,道:“就是那只,劳烦还给我。”
云海握着剑。犹豫着回头看了一眼自家主子,却见他低头与野兔对视了一眼,抬起脸来时,依稀皱了皱眉。
云海实在有些迷茫。
照理说,作为大楚唯一的异姓王,云楚彦似乎从来都没有亲近过任何小动物,况且,这女子穿着寒酸……或许连寒酸都无法形容,身上的衣服不知打了多少补丁,头发也乱糟糟的,整个人狼狈不堪。
这女子的样貌,着实就如她所言,是邻近村子里的村姑。见云楚彦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云海松了口气,将剑收了回来。
秦寒借着起身的动作,不着痕迹地打量起眼前这两人来。
身份似乎显而易见,野兔身旁的那位是主子,而方才拿剑指着自己的大约是侍从之类的人物。而看这侍从的穿着,镶银边的月白锦衣,腰间挂着一枚玉佩,看着成色极好。便是那柄宝剑,也以做工精良的剑鞘精心包裹。一个侍从尚且是这样的行头,更遑论主子了。
这样的人,并不应该出现在这样的山野中。
不过,秦寒对于这种达官贵人,一点也不好奇。从现代穿越过来,她清楚得很,这样巨大的阶级差异,自己与他们左右是不会有什么交集的。
想明白了这一点,她不卑不亢地向那男子走了过去。
云楚彦是有些洁癖的。
眼见着这么一个脏兮兮的姑娘朝自己走过来,虽然看着她真的不像有什么危险的样子,但他心里还是有些不舒坦,于是下意识地就想要避让。可还没等他有所动作,那姑娘忽然一矮身
云楚彦微微皱眉,云海手中的剑即将再次出鞘,剑拔弩张间,却见秦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出手如电地抓住了那野兔的耳朵。
猎物到手,秦寒心满意足地抬头,恰见到云海防备的眼神,以及云楚彦眼中的嫌恶。
这眼神实在让人有些不舒服了。即便穿越成了一个村姑,也不代表秦寒生来就如此卑微。想来在现代,她好歹也是活在镁光灯下,众人簇拥中的。更何况,这两人防备又如何,自己刚才那一番动作,若是真有什么坏念头,面前这位公子怕是早就着了道。
她轻哼了一声,给了云楚彦一个讥诮的眼神,转身走了。
什么贵人贱人,又与她何干?她不过本本分分生活,何须看人脸色?
云楚彦看着秦寒慢慢消失在了山道的尽头,若有所思地转向一旁的云海,道:“她方才这眼神是什么意思?”
云海有些心虚,毕竟方才出手似乎慢了些,若那姑娘真的不安好心,自己这会怕是哭都来不及。只不过那眼神么……
云海咳嗽了一声,面不改色道:“是对公子的敬仰。”
“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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